趁她们还未接近，张蓁以纨扇遮面，向纾雅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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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两位侧妃年纪只差一岁，可对比之下天差地别，柳追萤纤弱，张蓁却身量玲珑，气韵渐熟。

“姐姐安好！”晃神间，柳追萤细软的声音忽起。

母女俩来到张蓁面前福身致谢，柳母余氏头上戴着的一支并蒂海棠步摇吸走纾雅所有目光。

那正是纾雅母亲的旧物，二十多年了，依旧光彩夺目。

“张侧妃操持有道，这晋王府可谓一派祥和，只是我家追萤心性幼稚，往后还得靠您好生调教。”

余氏行完礼，满脸堆笑地夸赞张蓁，这些年她保养得宜，面部经脂粉涂抹已罕见皱纹。

她女儿出身于从四品官员之家，一朝与尚书千金平起平坐，饶是在梦中也会含笑，“前途”倒不再奢望，好好巴结正主才是要紧事。

张蓁颔首，示意她们随意玩乐。

正此时，余氏瞥见一旁的纾雅，眉头乍然收紧，“敢问这位娘子是张侧妃的闺友？”

“府中来客罢了。”

纾雅望她的眼神逐渐鄙夷，上下打量，只剩轻蔑一笑，“我是韦纾雅。”

听罢这熟悉的名字，余氏如临大敌，多少陈年往事涌上心头。

据说这蛮女也嫁了个高门，她仔细回想那人是谁，记起后又变得镇定自若，不过是个郡王，到底矮了自己女儿一头。

“那真是巧了，多来瞧瞧张侧妃啊，以后你的日子也有盼头。”

她并不知晓张蓁暗查过自己，一味溜须拍马，倒惹得对方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