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簿,可是要将这些制作成图表,再呈递给您。”
谢主簿十分惊喜崔录事的表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十分满意,“很好,崔录事,你就是本官和黄县令想要的那种专业人才!本官非常看好你!现在,开始吧!”
谢主簿感觉自己解脱了,恨不得马上策马奔腾,狂绕云县三圈。
崔录事也感觉很满意,他终于等到了自己展露头角的机会!
南斐郡,临江县官道。
一个身着白色圆领衫袍,随身携带佩剑,牵着一匹玄色宝马的男子,在旧茶楼门前停下。
虽然茶楼门前没有小二迎接,但是,他还是很率性地走进去,将一块碎银子,扔到柜台上,“掌柜的,来一壶渠江薄片茶。”
“额…这,渠江薄片这等名贵之茶,小店供不起,不过有来自湖州上好的紫笋茶,客官可要试试看。”
男子很随性,“可。”
掌柜立刻召唤来忙碌到无法分身的跑堂小二哥,让小二带男子去了雅座。
这雅座在二楼,正对着官道,和茶楼对面的竹林,视野相当好。
与此同时。
被困在旧茶楼地窖的冯柯星,已经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跑马灯。
临死前,他回想起来最多的回忆,是在云县任职的那段时光。
他反复地回想到黄县令,对他说的那句话,以及对方当时说话的神情和姿态。
他当时只感觉到汗流浃背,惊恐和后怕居多,现在重新回味,却发现了更多,他当时没有发现的细节。
也许这只是他临死前,放大了那段记忆的恐惧,妖魔化了对方,也许只是,他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黄县令当时说出那番话时的语气,温和、面带微笑,但他现在却感觉到那温和面具之下,隐匿着比利刃还要锐利冰冷的杀意。
他说,“冯录事,你贿赂吏官修改【告身】之罪,本官已经获悉,如今证据确凿,按律这是重罪,即使有家族愿意为你背书,你也逃不过流二千里的刑罚,但是,你可以选择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