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伤害君主的风险,季洵缓缓掰开她的手指,抬起手轻柔的抚了抚她的鬓角,柔声道,“陛下,云烽不喜欢穆文,就像陛下不喜欢云烽一样。”
“朕何时……”
“还请陛下听云烽说完。”手指轻点她颤抖的双唇,季洵心疼的眉头微蹙,“云烽二十岁生辰已过,陛下并未对婚约之事表态,云烽只能默认为陛下已经用沉默取消了婚约,陛下放心,云烽知道自己一穷二白、愚钝无能且患有脚疾,不会以婚约要挟,死缠烂打要您为难的,云烽也不会打扰您和薛大人的……”
“云烽,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白胜男不解的凝着他,扑哧笑了出来,“云峰你为何不早和朕说呢?朕没有表态是因为忘了你的生辰,那叫什么沉默?再说,沉默能代表什么?两军对决,沉默能代表屈服和退兵吗?你可真是能胡思乱想。”
对于白胜男宽慰人的本领,季洵是见识过的,不能确定她此刻说的是不是心里话,若她只是想报答救命之恩呢?那两人的感情不就变了味道,形同虚设吗!
“至于你所言的一穷二白,你有满肚子的才华和高绝的武艺,这可是万千金银都买不到的宝贝,怎么能叫一穷二白呢?再说你的脚疾,天地本不全,人有缺陷也很正常,何况朕的脸也并不好看,身上的肌肤更是丑陋,与你相比,朕才是周身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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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该这样贬损自己的,云烽也从未对陛下生出过任何嫌弃,陛下……”
季洵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狗,只要白胜男说几句软言细语,就会欢喜的摇着尾巴,并将所有不快都抛诸脑后。
“朕说的是事实。而且,朕没有说要取消与你的婚约,至于薛川,朕八岁就和他在一起了,后宫之中虽人数众多,但朕却只有他和冬雪相伴,他是朕的兄长,是亲人,是朋友。”
余光中,被自己踹翻的案桌正躺在地上,白胜男似是随意般又踹了它一脚。因愤怒而红润的双颊,此刻有股子娇羞的韵味,季洵只觉头脑微微空白,直到掌心传来温热,才狼狈的将双手垂落身侧。
“云烽,朕自小就是皇储,学习和接触的多是为君之道、治国之本,对于男女之情,不甚懂得,朕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但朕能肯定的是,朕愿意和你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