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云烽不曾与你生过气,云烽要离开,与那件事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
耐着性子软言细语,白胜男见他犹豫不言,脑海里闪过他与穆文亲昵的样子,终于爆发了怒气,狠狠踹翻了身旁的案桌。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朕如此低三下四的跟你道歉,你还有什么脾气!好,就算朕道歉道错了,你倒是跟朕说朕哪里做的不对,朕再重新给你道歉就是了!何必非要闹着离开!”
比起自己的脸面,白胜男更怕再也见不到季洵,即便她也不明白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来源于哪里。但她清楚地意识到,当季洵请辞的时候,自己的心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这是季洵第一次见白胜男发火,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道,“草民说了……”
“不要自称草民,你不是草民,你是季云烽!”
门外的依卢听着屋子里女皇的怒声,连忙关了大殿的门,并拦住了要进去送糕点的花郎。
“陛下,云烽就是草民,草民就是云烽,如果云峰不是草民,又是什么呢?就算您把云烽当作朋友,云烽也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一个您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草民布衣而已。”
从始至终季洵都保持着异样的平静,这份平静刺激着白胜男疼痛的心,她猛的揪起季洵的衣领,怒视着他柔和的眸子,却在里面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因为穆文对吗?因为你喜欢她,你怕朕不会取消婚约,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离开,都要逃离朕的魔爪是吗!”
一想到他心里有别的女人,并为了这个女人执意离开自己,白胜男就气的浑身发抖,就连高亢的声音也颤抖不止。
“陛下是个很理智的人,今日不该如此失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