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朕说过,再重逢时,必是你为阶下囚、朕仍为皇帝,朕的预言实现了。”带着些许高傲,白胜男坐到士兵搬来的椅子上,双手娴熟的交叠于身前,冷声道,“说说吧,说说你光复韩国的宏伟大志,说说你的计划让朕长长见识。”
李瑞没有在白胜男身边看到薛川,很担心他的安危,但又不敢轻易向她询问薛川的情况,担心将会把尚未暴露的殿下出卖。
“罪臣没什么可说的,成王败寇,李瑞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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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充斥着不甘,李瑞冷漠的凝着白胜男居高临下的审视,心里却想,当初五殿下若肯听自己的,及时登基就好了,那样说不定朝局已稳,哪还有她白氏坐在这耀武扬威的机会。
“如果你没什么说的,那朕说给你听好了。”
挥挥手,示意安国公将士兵们尽数带出去,安国公犹豫片刻,用力的拽了拽木栅栏和上面的铁锁,再三确认成年男子没办法破坏栅栏和铁锁,才在白胜男的笑容中带着士兵离开。
临行前,安国公还是不放心,踌躇几步,又折回来对白胜男耳语道,“您若感到危险,一定要呼救,臣就在门外。”
安静下来的天牢里,只有偶尔噼啪作响的油灯,白胜男想着被李瑞关在里面受尽折磨的日子,心中热血激昂,眸中充满了恨意,但很快,她就将这份仇恨压制了下去,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任何起伏。
“李瑞,位置相易的滋味如何?”
“托陛下的福,李瑞没有受刑,各中滋味也算平淡如水。”说到没有受刑的时候,李瑞仍未起身却对她拱了拱手,“陛下确实有肚量,罪臣教您的那些圣贤道理,您都记得。”
白朱贺非常倚重李瑞,不但将左相的位置给了他,更是让他做了太子太傅一职,所以白胜男不但要上学堂跟着师傅们学习诗书礼仪,还要在他的指导下研习治国之道。
两人的感情是君臣,也是师徒,父亲去世后,白胜男对他也是敬重有加。所以她不能理解,十余年的相守,为什么留不住一颗柔软的心。非但如此,李瑞对自己还施以重刑,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