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这里的信笺都能弄错,不去也罢。”白泽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伸手重新拿起信封,将信封拆开,里面除了邀约信笺,还有一个小巧的金制坠子。
“说不去就不去,不会太……不给他面子?”言舟看着桌上的坠子,陷入沉思。
翰墨阁,他有点印象,他记得当今掌事者是秦家家主。
而秦家家主,虽说广结善缘,与他相熟的人甚多,但他也极要面子,相邀之人违约对他来说,是让他掉面子的情况之一。
若这次没到场,那下次再相邀,便只有是不得不求助于“仇人”的情况。
“不,不论是庆安侯,还是白及院副院长,对于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于我而言,他也是这样的存在。”白泽伸手拈起那枚吊坠,单手支着脑袋,话语有些懒散。
“您不担心得罪他?”
“不担心,他没那么容易记仇,只有涉及了翰墨阁的利益,他才会真正记恨上一人。”白泽放下吊坠,伸手摇响了桌角的铃铛。
不多时,一位婢女推门而入,低着头站在门边,等着白泽的吩咐。
“去把厨房准备的那些端过来,另外,叫斯越过来。”白泽头也没回,说完便挥了挥手。
“又……发生了什么?”言舟凑过去,小心翼翼问道。
“昨日,有几人知道你狐妖身份?”白泽没回答,反而压低声音反问。
“没有。”言舟摇摇头。
那时整个院子只有他和曲维舟,还有那位伪装成侍从的共犯。
“真的?”
“那时我觉得麻烦,就遣退了左右侍从,等惊动他们时,已经……”言舟低下头,腹上的伤仍在作痛。
“大人。”
“进来。”
门外婢女端着餐食进来,一一放在言舟面前,摆正碗筷后起身退出去。
“在书房吃,真的没关系吗?”言舟看了看面前的粥和甜糕,甜糕上浇了不少蜂蜜。
话音刚落,这时斯越正好推门进来,言舟抬头看了眼斯越,又默默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