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少年就要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去了,甚至应该比程师长更早一点,因为他现在坐着的位置迟早是要交到更年轻一辈的人手中,调到轻松的岗位,做几年最后的养老工作。
所以,在严父看来,侯天河想要跟谁作对,最好的办法还是远离,不要被后者盯上。
严西咬唇,“难道我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你也不看看这段时间你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严父饶是溺爱女儿,但现在也被严西逼出了几分火气,“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跟女婿处好关系,日后我从这个位置上退下去后,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倚仗着谁?还不是只有女婿。”
当初严西看上张强时,他没有阻拦。就算是知道对方在老家有妻儿,但他最后还是想要成全女儿。
严父不是不知道张强的野心,当年虽然说是他们家半是逼迫半是诱哄让张强离婚,然后娶了自严西,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张强未必不是没有想要跟他们家结亲的意思。
一个从农村来的普通兵,是有那么几分本事,但本事又不足够支撑他的野心,最后当然还是要找个在部队中有点背景的亲家。
他这个女婿,不是什么淳朴的农村兵。
严父是担心最近这几档子事,严西惹怒了张强。等到自己退下去后,张强不会好好对女儿。
严西不以为意,“他凭什么敢对我不好?当初要是您,他能坐在现在副营长的这个位置上吗?”
在部队里的职位调动,未必没有些小动作。
升职加薪的人排着队,有机会的人未必不能先插个队。
严父看着面前的女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侯耀祖跟严家后续扯皮的事,在侯富贵到来之后,侯天河全都扔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