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本来“挺好”这两个字就够了,但偏偏侯天河还要说后半句话,盛书砚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校供感的JK制服被眼前的老古板说成有劳动人民的样子,她是真的绷不住。
侯天河在听见盛书砚的笑声时,目光又忍不住重新落回到了后者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好在他的疑惑没在心头停留太长时间,就被这般逆着光站在门口的盛书砚脸上粲然的笑容吸引,疑虑被抛之脑后。
侯天河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这次知道“盛书砚”离家出走,也是因为回来处理一桩老兵事故。
下楼后,盛书砚就跟着拎着她的布包的侯天河身后,看见了在前院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
坐在吉普驾驶位上的年轻小伙子在看到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后,立马下车,“团长,嫂子。”
张天杰是部队上给侯天河安排的司机,小伙子其实跟盛书砚差不多大,长得黑瘦黑瘦的。
跟在领导身边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多看少问,尤其是领导家的家事,不该好奇的就不要瞎好奇。
张天杰隐隐约约是知道一点自己团长的家事,像是侯天河这样职位的领导,家属大多随军。即便是不随军的,那些嫂子们,一年也至少有好几次是会主动来部队探望。他跟在侯天河身边也有两年时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团长夫人主动来团里看过他领导一眼。
张天杰知道盛书砚是城里的文化人,听说还是高中毕业,又长那般模样,很可能是看不上他家领导。在张天杰眼中,侯天河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年纪轻轻,但战功显赫,不然也不至于在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坐上了团长这样的位置。这可都是侯天河在前线用命换来的,那些军章,都是实打实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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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也想找个城里的老婆,但看着自己团长家里这模样,张天杰心里是有些不敢的。城里人如果都像是盛书砚这么傲的话,他可还真吃不消。他都还不如他家团长呢,城里人岂不是更看不上自己?
“张同志,你好,辛苦了吧?”盛书砚在看见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张天杰时,笑着回应。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张天杰的愣怔直接写在了脸上。
盛书砚什么时候跟他打过招呼?还说什么辛苦的话?
“嫂子说笑了,不辛苦。”张天杰机械回应。
在这短暂的交流里,盛书砚已经走到了车旁边。
张天杰眼中还带着茫然,他扭头望向自家团长,这是他们团长的老婆吗?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前盛书砚哪次见到他不是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