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和孔彦斌对视了一眼,心口均是狠狠地沉了沉。
孔彦斌没有领罚一事,一旦被七皇子知晓了还得了?
届时不管七皇子动不动手整顿大梁军,大梁军将都会颜面无存!
白朝颜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稳住心绪。
陆南砚曾说七皇子身边的那个孙庸,恐是三皇子的人,而若孙庸当真如陆南砚所说,那么此番他前去七皇子的面前揭发大梁军,目的不过是想要趁机挑拨离间,让七皇子提前同大梁军水火不容。
待到上了战场后,大梁军早已跟上京大军分心,又怎能一力对外?
而一旦大梁败了,七皇子败了,最终得利的自是三皇子。
刘子安虽不知其中利弊,但他也明白大梁的家丑绝不可闹到上京人尽皆知的地步,眼看着白朝颜闭目不语,急的汗都是流了下来,“颜姑娘……”
“算着时间孙庸应该已经见到了七皇子,想来堵住孙庸的嘴怕是来不及……”白朝颜心思念转,“你现在同我一起回到军营,直接前往军刑处,切记一定要在七皇子赶去白恒浩的营帐前动手!”
白朝颜算计着,此番上京的人被安置在了营地左侧,而白恒浩和她所居住的地方皆是在右面,军罚处夹在左右之中,只要刘子安的动作足够快,便一定能来得及。
“军罚处的人既是敢公然放水,怕已是暗中追随了恒浩少爷,属下就算及时赶到,怕也是力不从心。”
刘子安是身为少将,但大梁军中上下等级严明,他并非是军罚处的人,自是无法得以服众。
“拿着这个。”白朝颜忽然从腰间抽出了一块令牌,扔了过去。
刘子安接过一看,顺势瞪大了眼睛,“这,这是……”
白朝颜已然翻身上马,直朝着营地的方向飞驰而去。
孙庸倒是个聪明的,懂得见缝插针,想要一次挑拨了上京大军和大梁军的关系,从而让远在上京的三皇子坐收渔翁之利。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
虽如今摆在眼前的局势怎么看怎么都是死局,但白朝颜却觉得此番孙庸插手得刚刚好,只要这一局她可以乱中求稳,便可扭转乾坤,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