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这些话,人人都听得出来,是在危言耸听。
若是南安王自己在这里,亦或者是南安王妃的那位堂姐如今在太上皇跟前还一如既往的受宠,水溶未必就能这么顺顺当当的将这顶帽子扣在南安王的头上。
毕竟虽说如今太上皇手中势力受损,却也不至于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可偏偏,今非昔比。
如今的太上皇十分珍视自己手中所剩不多的势力,且因为先前水溶和林如海等人联手,配合皇帝的行动,将江南甄家几乎打成了光杆儿司令。
南安王眼瞧着太上皇如今无异于“自断一臂”,日后真正能够倚重的封疆大吏只剩下自己了,他的野心也愈发膨胀起来。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太上皇比之从前更加忠心耿耿,实则却多了几分嚣张,就连进贡给太上皇的年礼,也比之从前要少了三成。
太上皇又不是傻子,他跟他儿子再斗,那都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
说的再难听一点,只要他儿子不是想背上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声,就算是到最后他这个太上皇满盘皆输,他儿子也得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
这种情况下,太上皇怎么受得了这种鸟气?
想当初,就南安王这个废物,若不是因为他一手捧着,又岂能安安稳稳的将东南沿海全都收入囊中?
可这家伙自己赚的盆满钵满的,如今狗养肥了,就想试探试探能不能反咬主子一口了?
不给他点儿教训,他日后只会越来越嚣张!
是而太上皇哪怕早在大朝会之前,就察觉到了皇帝手上掌握了一些南安王府的黑料,接下来极有可能要搞南安王府,太上皇也没有动手。
不仅没有,他甚至在听说水溶被郑新怡那个蠢货惹毛了,这次打算将他那几个庶弟狠狠修理一顿,尤其是被郑新怡拉拢过去那个,直接丢进天牢去的时候,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还在一旁冷笑。
“我就说这小子,打小就是一头狼,可偏偏你们都不信,非说这是个纨绔子弟,如今瞧着怎么着,一个个的,都打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