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看向床上的景屹,吩咐医生,“给他止血。”
医生没动,等景其深的指示。
在景屹被送来前,他们收了景其深的不少好处,也按景其深的吩咐,对景屹不闻不问,每天也只让护工给他一顿吃的。
“听,听她的。”景其深眼珠子来回地转,身体却不敢动弹分毫。
一般疗养院会配备医生跟护工,这二人便是疗养院的医生,虽然医术说不上多好,简单的包扎救治还是能做。
两个医生检查了景屹的伤口,年纪大的说:“这伤口有点深,得缝合。”
“那就缝。”柳迟回了句。
另一个年轻些的医生忙要往外走,“那我去推车。”
“不用。”开口的是景屹,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伤口,感觉不到疼一般,“就在这里缝。”
“那就这里缝。”柳迟暗叹,这景屹能成功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医生只能去拿手术用具。
缝合时,年长医生问景屹是否要打麻药,他仍是拒绝。
不到一个小时,伤口缝合完。
血腥味扑鼻而来,才缝合好的伤口狰狞可怖,景屹冷白的手指微微抽搐。
“我给他打过破伤风了,伤口也要每隔一天换药,以免发炎,不过他本来身体就有伤,身体太虚,最好是再挂几天水。”
“不用挂水。”还是景屹自己决定。
景其深无力地求柳迟,“他的伤都处理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为了避免景其深失血过多而死,在年长医生替景屹缝合伤口时,年轻的医生也替景其深打了麻药,缝了伤口。
可景其深看不上疗养院的医生,他自始至终都没敢睁眼,越是看不见,越是惊惧,他觉得自己身体都有点凉了。
他得赶紧去医院。
“呵——”柳迟冷笑,“想放你也容易,去准备一辆车子,另外准备退烧消炎止血的药。”
景其深咬牙瞪过来,“你别太过分!”
水果刀轻划一下,血珠子冒了出来。
“等等!”景其深脖颈刺疼,不敢有片刻犹豫,他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去准备车子。”
待保镖点头,柳迟补充一句,“准备辆好点的,油箱要满,毕竟开车的是他。”
这个‘他’自然是景其深。
“你个贱人!”景其深没料到他的每一步算计都被柳迟堵死,他气的破口大骂,“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