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宋观舟,胜过所有人,哪怕是裴辰的新宠高氏,在她眼里,都没有宋观舟惹她厌恶。
为什么?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嫁给裴家儿郎。
她还父母双全,娘家撑掌,可却过得爹娘不爱,丈夫不喜,执掌没多久的中馈,就被不管事儿的公爹褫夺。
反观宋观舟,她一无是处!
没有娘家,德行稀松平常,甚至还不端庄,偏偏如此,得了所有人喜爱。
甚至,自己给裴家生了两个哥儿,可再瞧老四家的,明明是不下蛋的母鸡,偏还得了老四宠爱。
全心全意宠爱啊!
萧引秀呆坐在短榻之上,犹如一尊被遗弃的木制雕塑,还不足三十岁的年华,她却觉得自己枯朽得快要埋到土里。
“夫人,本是说好不起来,整个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甚至大少夫人都差人要去备副寿材,说是要冲一冲时,秦家老太太亲自来韶华苑中,秦家二公子也请了慧觉大师来——”
话到这里,萧引秀满脸失望。
“命不该绝?”
霜月与楚姑姑站在短榻跟前,低垂着头,萧引秀满脸惨笑,“若是死了,多好。你们瞧瞧,裴辰那混不吝的,何时这般尽心尽力办事儿,京中五成的大夫,是他去求来的……,他自己亲娘还囚禁在小佛院呢,却不见他问个一字半句的。”
楚姑姑心中叹了好几息,方才到跟前,低声劝慰萧引秀,“夫人,您贵为世子元妻,何必与她计较,到底是性命攸关之时,咱们世子本就是良善之人,莫说是四公子房中的事儿,就是外人,以世子的热心肠,也不会置之不理。”
萧引秀仰头轻叹,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就连我生养的两个儿,听得说也到韶华苑去哭丧去——”
“夫人慎言,如今四少夫人醒来……”楚姑姑连忙阻拦萧引秀的口不择言,“夫人,老奴知您从来不喜四少夫人,不若往后就少往来,那头的事儿,奴几个人也不同您提及,免得惹您心中烦闷。”
萧引秀攸地侧首看向楚姑姑,“不!以后盯着韶华苑,我倒是要瞧着,她个不能生养的,老四能宠爱到何时……,天下男人都一样的薄情寡义,难不成这老四还真就是个重情重义的?”
呸!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