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上前,压低声音,“大姑娘,怎么说呢?就说裴家四少夫人的表姐,自甘堕落坠入风尘?”
金拂云面无表情,红唇轻启,“把怀峰许家带上,这番出手,我要让世人知道,宋观舟是污秽许家出来的人,德行不堪,待许家这个姑娘在青梅园的事儿众人皆知后,再对付宋观舟,我要让裴家上下不得不休了她!”
“大姑娘三思,这怕是有些难,四公子生性聪明,何况现在秦家二郎也跟 她裹搅在一处,只要这二人察觉到是大姑娘您插手,对您未来嫁入裴家,恐怕不利!”
“秦二……,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六月六,我会去东宫拜见太子妃及段良媛,这秦二该去边陲一展宏图,而不是留在京城做个纨绔!”
如果秦庆东死在边陲,也不过就是他的宿命而已。
金拂云抬眸,眼神寒凉,“阿成,往日在溧阳,这些事儿你都是做过的,如今京城,你小心些固然没错,但不必畏手畏脚。京城,也不过 就是比溧阳大了些,人心都一样。京城权贵豪门,比溧阳诸家门楣更加奢华富贵,但你记住,一样容不得贱妇娼妇污秽!”
余成拱手躬身,“属下明白。”
他略微思索,继而上前半步,低语几句,金拂云听完,不动声色,许久之后才道,“夫妻之情算不得什么,姜老先生能拖住四郎!”
“大姑娘,雍郡王的亲事,您真的准备拒了?”
金拂云想都不想,立时摇头,“你别掉以轻心,再去盘查,如若真是这么一个身边干净,又痴情重义的,怎可能鳏居多年?如此好事,能轮到我这个望门寡?”
京城上下的千金小姐,只怕早抢得头破血流。
余成眯着眼,想过这事儿,他也查了,并回话道,“倒是好些夫人太太的,给雍郡王做媒,事儿不成,好似是皇后娘娘一直压着,对外也只说雍郡王八字前几年下行带血,生生再娶个,也要被连累克死。”
谁家愿意送女儿去死?
这个说法,金拂云也听过,但黄家舅母亲自上门同她解释道,原是有个巡抚家的闺女,看上了贺疆,奈何那姑娘年岁小,贺疆不忍,却又不能扶了姑娘的心,只得另辟蹊径,传了这些话出去。
“拂云,舅母惯来喜爱你,只恨我跟前没有同你合婚的郎君,不然哪里把你往郡王府做媒呢。”
也不是没有,三郎尚且没个娘子。
可身份什么的,哪里能高攀金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