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后,好家伙!这一顿推卸啊!
这绕来绕去,当朝位高权重的,是都让他给攀咬进去了!
南御史哼了一声。讥笑道:“梅大人!你这绕来绕去的,不还是证明了这通敌叛国人出自宴府吗?”
梅学仁直起腰杆怒道:“你没长脑子啊?”
“都说了此人是江安探子。”
“现下镇国将军与宸王殿下都赶往了边关,这要是罪名坐实,就得半路召回!”
“这时候要是召回,恐怕事情不会简单了事!”
“这分明是江安使的离间记!”
“再说了,要真较真儿,事情发生不过三日,这事归我应天府承办,对外是以口舌之争宣判的。后又将人秘密的押往兵部。”
“南御史是如何得知消息,在今日早朝向陛下启奏的?”
“怕是整个御史台就你一人得知消息吧!”
“你这个江安细作!”
众臣又将目光投向南御史。
这是哪一站队的蠢人,这回事情,可让他捅大了,瞧瞧他那满头大汗的蠢样。
仁孝帝嘴角泛起讥笑。
“着大理寺、刑部、兵部,、应天府协同办案。将御史台全部彻查,涉事皇亲国戚一并彻查。绝不姑息!御史南誉峰按江安细作处理,全族收监!”
“退朝!”
众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时,梅学仁又恢复了以往怂怂的样子。
再看梅学仁佯装手脚不利索爬上自家马车。
众臣都有些看不透他。
你说他怂吧!
他还在应天府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年。
你要说他不怂吧!
那胆小怕事的哆嗦样,又不像是装的。
看来以后是不能小看此人。
马车上,梅学仁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幽幽叹了口气感慨道:“幸不辱使命,总算是完成宴小姐的嘱托!”
一想到自己儿子能得宴翁点拨几句。
自己决定不再装怂。
“为了儿子一切都值得!”
随着马车的晃悠,又高兴的哼起来帝都最近新上的戏文。
就在今日一更天的时候,阿夜奉宴百久之命,将还在熟睡中的梅学仁带进了将军府。
其实阿夜有些想不明白,直到听见宴百久拜托梅怂怂的事,他蹲在房盖上想明白了。
梅学仁坐在地上两眼惊恐的看着宴百久。
宴百久请梅学仁起身在桌前坐好,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梅学仁刚调整好心态,就又被宴百久的举动吓了一跳。
只见宴百久对自己深深鞠了一躬。
吓的他连忙捂住自己心口。
宴百久表情严肃说道:“拜托您了梅大人!现下只有您能保我们宴氏一族度难了!”
梅学仁惊讶的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大晚上的,这晏家丫头是要闹哪一出啊?
宴百久缓缓道来:“梅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江安派来探子,买走了我大姐手里的茶楼地契。就在琉璃铺子对面的那个茶楼。”
梅学仁瞬间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
这可是天大的事!
之后他又怂怂的往后缩缩。
宴百久:“有人要在这上面做文章,陷我宴氏一族与宸王死地!”
以梅学仁怂的这些年的经验,有些事还是不搭话的好!
宴百久接着说“明日早朝若是陛下问及此事,请大人如实回答就好,什么都不用多说!”
梅学仁心里犯嘀咕。
宴百久凑近一些说了她的主意。
梅学仁听后,表示懂了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事就这么简单解决了!
你别说自己还真是这件事的关键。
明日早朝一顿混乱攀咬就行。
关键是我说的还是实话!
别人还挑不出错处。
晏家丫头这招是笨了点,关键是好使啊!
自己要是遇着这事。可想不到这方面。
他想到自己的儿子,有私心的咳嗽一声又开口要求道:“我儿今年科考,他真的是有大才之人!但文章总是欠缺什么?找了几位先生都不得其解。不求其他,只求能得宴翁点拨几句就好,就几句就行!”
梅学仁起身向宴百久作揖行礼。
宴百久知道这梅大人是想趁火打劫。
但她现在只能把赌注押在他身上。
还没等她回话,宴老太爷就推门进来了。
“老夫答应你!”
宴百久起身一脸惊讶:“祖父!”
宴老太爷抬手表示安抚。
“宴氏一族的大事,不能什么都扛在你一个小丫头身上。”
梅学仁见是宴翁亲自来向自己承诺,连忙走过去行礼。
别说替晏家出头,还没风险!
就算是有风险,他也愿意出这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