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有过不少的戚忘党羽找过戚忘,沈坼虽然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但是并没有规定不允许有人探视。
只是戚忘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了,有大臣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让他回心转意。
其余的人以为沈坼给戚忘灌什么迷魂药了,或者是威胁了他什么。但实际上,竟然是戚忘自己不愿意再接触任何朝堂上的事情。
“嗯。”沈坼答应了他。
窗外的梅花开得正艳,风雪愈大却又愈发的旺盛,是冰天雪地里刺眼的红色糅合在环境里,削弱了所有的可怖,粉饰了太平。
“阿坼。”
沈坼回头,这样的称呼,在这个世界里他倒是第一次喊。
戚忘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牵住沈坼的手,随着她看向外边的红梅,“怎么,陛下不允微臣这么喊么?”
是这样的戚忘太奇怪了,沈坼又多看了他几眼,回头,“没有。”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这是戚忘在她这里的特权。
沈坼当真从早陪他到晚,焚香煮琴,赏雪作画,两个人没有聊任何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夜才深,按理说沈坼该回去了,但是似乎双方都没有开口,磨蹭着等待时间的流逝。
“你该睡了,文竹。”沈坼打破了僵持。
戚忘弹琴的手停下来,放在琴弦上,半晌才轻声地问:“可以留下来吗?”
沈坼抬眸看着他,平静中带着疑问,在和他确认某种事情。
他们现在这般身份绝不可能是简单的留宿这么简单,一旦他们这么做了,就绝不可能再回到当初的关系了。
戚忘手指微微蜷缩,别过眼去,“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的身份本也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