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棠被他一连串的质问,问无语了。
他做这个假设,有什么意义吗?
“那我压制你,好吧?”
滕勒森也因为她被闹烦了,哄孩子一般的语气,怔住了。
心底竟下意识回了一个:好。
他狠狠拧起眉头,准备再逼问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心声。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曾经犯下过什么错,现在在我眼中,只是二十几个孩子的救命恩人,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用信息素压制?】
一股陌生的、迷幻的情绪,倏然弥漫在心间,像黑夜中燃烧的火焰,越燃越烈,烈到几乎要灼心时,被男人硬生生按下了。
他冷讥一声,微微偏过冽寒的脸色,“虚伪。”
“?”
苏眠棠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但也无所谓。
她看了一眼周围眼神污秽,举止粗鄙的囚犯们,又看了一眼手中缓缓充起的血包。
【反正,抽完血我就走了,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心声透露,一股没来由的烦躁霎时卷席了滕勒森的心。
他眉目凌厉,周身气息阴森,一把拔下了正在输血的针管,新鲜血液顺着针头往外冒。
苏眠棠吓了一跳,怕血液样本被污染,连忙做紧急处理。
“你干什么?”
“够了。”
“不够啊,这才100CC.”
“剩下的,明天再说。”
“……”苏眠棠看出来了,他还想继续为难她,“埃斯珀尔先生,我们说好的,只要熊三过来给您下跪,您就答应配合抽血。”
“是啊。”滕勒森似笑非笑,“但我答应抽多少了吗?”
“……”
【无赖,怎么这么难缠?】
某位无赖看着她濒临发火边缘的可爱模样,眼角浮起一抹促狭,心底竟然莫名有几分期待。
“我挺好缠的,尤其是化为兽形,可以绕着你缠几圈。”
“……”
少女想象到那场景,心底的愤怒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浓浓的忐忑。
他、他想干什么?
又想变成兽形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