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实际上这也不能全怪唐元景。
一个从小就使奴唤婢,被无数奴才伺候着长大,金尊玉贵的高门大户公子。
可能会对着其中一个、两个奴才,因为对方自幼就跟在身边了,或者是特别的聪慧、明白自己的心思之类的理由,比起其他奴才来说要特殊一些。
但是这种特殊,肯定没有特殊到能够平等对待,把对方看成和自己同等身份的人这个程度。
于是哪怕心里面对盛夏的反应疑惑,唐元景也只是说道:“你是还有什么顾虑?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会把一切都弄好,你安安心心等着就是了。”
闻言,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盛夏也顾不得会不会把唐元景给得罪了。
她一跺脚,还是直说道:“二公子,既然奴婢和捧墨定下婚约了,也是我们的缘分,奴婢想就这样安生过日子!担不起公子的厚待。”
“你说什么?”,唐元景这一下子是被惊到了。
盛夏的这个反应,根本不在他原本的设想里面。
他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直接就震惊的反问出来了,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话都已经说过一遍了,盛夏也不像刚才那样害怕得罪人了。
干脆就又说道:“奴婢多谢二公子的厚待,只是奴婢担不起,既然已经定下亲事了,奴婢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
“安安生生过日子?”,再一次听到盛夏这样说,唐元景哪怕还是不敢相信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肯定也不会觉得自己听错了。
因为被折了面子,于是唐元景就冷笑了一声。
“看样子你倒是很满意捧墨了,宁愿拒绝我,也要嫁给捧墨,我在你眼里都不如捧墨了。”
“二公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盛夏哪里敢认这个话,尤其是在唐远景明显很生气的情况下,她赶紧就开口解释起来了。
“是二公子身份尊贵,奴婢身份低微,又有婚约在身,哪怕是为奴为婢跟在公子身边,也是辱没公子的身份了。”
唐元景脸色阴沉地看着盛夏,不管盛夏的话说的再好听,拒绝的意思却还是在里面。
他无法接受被拒绝,尤其是被一个丫鬟拒绝。
其实盛夏觉得唐元景对他未必有多喜欢,说放下就能放下,这个感觉也不能说有错。
要说唐元景最初对盛夏的喜欢,其实就像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对身边陪伴着长大的丫鬟那种喜欢。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在年少慕艾的年纪,很容易就对身边正值妙龄,青春俏丽的丫鬟产生一些好感。
毕竟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大家闺秀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男根本见不到。
他们平时能接触到的除了自家姐妹以外,也就身边这些丫头了,要不然就是外面那些风月场所的女子,或者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穷苦人家的女孩子平时吃不饱穿不暖,手上要做的事情还不少,需要日夜操劳着,哪怕最初有十分颜色,最后也只能看出五分来,又有几个人能有十分颜色的底子?
哪里比得上大户人家的丫鬟,平时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每个人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
因此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恋上贫苦人家的少女,终究也只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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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风月场所的女子,当然也有好这一口的人。
但是那些管得严的大户人家,家中的子弟是没有什么机会去风月场所,尤其是还在年少的时候。
所以身边这些正值妙龄,青春俏丽的丫鬟,很容易就成为这些富贵人家公子哥年少慕艾的对象了。
等到他们说亲的时候,这一类丫鬟,也会是新妇十分防备,着重打压的对象。
不过这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