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襄阳公主的态度一表明,明面上不敢惹公主生气也就罢了,唐元景就算在私底下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言半语。
是好是歹,连个交代都没有。
这就不只是因为襄阳公主了,也是她并不重要。
她要是还和唐元景纠缠不清,最后的下场也不好说。
唐元景,其实是一个很能狠下心的人。
于是对着唐元景的这一句关心,盛夏就垂着头,十分恭敬的说道:“多谢二公子关心,夫人宽仁,奴婢在夫人跟前,一切都好。”
唐元景笑了笑,他自然是注意到了盛夏的不自在,不过他并不在意。
而是继续说道:“你我之间无需如此拘谨,当初也是造化弄人,襄阳不能容人,为了你好,我倒是不好对你太好。好在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用担心襄阳了,你何必还待我如此拘谨?当初我就说过,等你及笄以后,就向母亲讨你,现在我的心意也没有变,回头就和母亲说好不好?”
这话让盛夏猛地抬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元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也不明白唐元景为什么要这样说?她都已经定下亲事了。
然而,唐元景只是温柔的笑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让人震惊。
对上盛夏的目光以后,他甚至还朝着盛夏走了过来,就要牵盛夏的手。
见状,盛夏赶紧就往后退了几步。
又提醒道:“二公子,奴婢已经定亲了。”
唐元景依旧不在意,“你是担心你和捧墨的那个婚约?那个婚约本来就是襄阳胡闹才定下的,根本就不用做数,回头我另外给捧墨说门亲事就行了,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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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在意这门亲事,毕竟襄阳公主当初随口说成的亲事,他开口作废,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捧墨那里,他再另外指一门亲事就行了。
难不成谁还会有意见?
“二公子…………”,听到唐元景这样说,盛夏顿时就急了,赶紧就开口把人叫住了。
只是开了一个头,盛夏又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她现在已经挺满意这门亲事了,肯定不想婚事出现变故。
却又不能把唐元景给得罪了,唐元景毕竟是主子。
真要把人得罪了,事情也不好办。
可是看着唐元景这个样子,她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才不会得罪人。
唐元景看到盛夏这个样子,心里面有些奇怪,不明白盛夏是怎么了。
以他的身份,他怎么也不会觉得盛夏不愿意。
这种自信,是他身份天然带来的东西!
难不成他还比不上捧墨一个奴才了?
哪怕唐元景平时对捧墨再好,那也只是御下的手段,其实是上位者的想法,不可能把捧墨看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就像他对着盛夏,尽管看起来也颇有情意的样子,不过从头到尾给的许诺,也只是要把盛夏要到身边,连是做通房还是做姨娘都没给个准话,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娶她。
眼下就算几年未见,平时连封信都没有通过,他依旧自己就把事情定下来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盛夏会不会愿意。
毕竟他是主子,哪里还需要考虑奴才的想法?
不管是对捧墨的看重,还是对盛夏颇有情意的样子,都是站在上位者的态度上,并没有平等的看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