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静眼看皇后面色松动,连忙添了一把火。

皇后长叹一口气,起身下座握住了姜荷绮的手腕,亲自将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关切道:

“是母后不好,只惦记着怕你走错了路心里着急,竟没注意到你病得这样重!”

姜荷绮轻轻的咳着,脑袋顺势靠在皇后怀中,像是幼崽找到了母亲一样的依恋。

皇后的手安抚在姜荷绮的身后拍着,目光流转到了江姝静身上,淡淡的问道:

“你刚刚说有小人作祟,指的是谁?”

“奴婢怀疑是申嬷嬷!”

江姝静将住持说的姜荷绮与钱民世姻缘不和的话说了一遍:

“申嬷嬷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未必存了对钱公子不利的心思,可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是钱公子受害,也许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江姝静听宫中人提起过,皇后最信这等鬼神之说,或许能借此机会打消她与成安侯结亲的念头,就算要联姻也该是寻一位品貌都与殿下相配之人才是。

不想,皇后沉思半晌,竟是开口要人:

“既然申茜对你姻缘不利,不若还是将她调回母后这里吧?”

姜荷绮和江姝静对视一眼,暗道糟糕,连忙劝道:

“也未必就是申嬷嬷的问题,若她真的流祟,调回母后宫中让母后替儿臣挡灾岂不是儿臣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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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皱着眉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也不再坚持,反而是嘱咐姜荷绮严惩申嬷嬷,给成安侯一个交代。

“申嬷嬷,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下的令,奴婢也不敢徇私啊!”

江姝静手持长板,吩咐桔角和菱角分别按住申嬷嬷的双手双脚,一板子一板子打了下去。

这还是她和禁军讨教的手艺,可以打得申嬷嬷内里元气大伤,可外表却看不出来多少伤痕。

“就请嬷嬷好好养伤,别再出来碍皇后娘娘的眼了!”

宫外,成安侯府。

一茬又一茬的太医,京城中叫得上名号的大夫这几日都被请进过成安侯府,可每一位诊断之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钱民世脚上的伤太重了,从高处跌落又伤到了筋骨,早就错过了最佳诊疗时间,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好好养伤,来日或许拄着拐杖可以与常人一般行走。

“这怎么能叫和常人一样!”

钱民世狠狠砸了小丫鬟手中的药碗,愤怒的捶着床板,双目气的充血,宛如一头随时可能扑上去撕裂别人的野兽。

小丫鬟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却被钱民世注意到了:

“你!过来!”

小丫鬟眼中流露出害怕和无助,咬着唇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钱民世面前,低声道:

“公子,有什么吩咐?”

“啊——”

小丫鬟眼前天旋地转,踉跄着被拽到床上,钱民世翻身压了上来,双手胡乱的撕扯着小丫鬟的衣裳,埋首胡乱的拱着。

“公子,公子不要......”

小丫鬟眼中的泪珠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双手吃力的推着身上行暴的人,哭着求饶。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