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君伸出舌尖舔着被风吹得干燥的嘴唇,眼里都是讽刺,“爸爸,您言重了,是儿子思虑不周,多日未曾回家。明天我就回家去看看您和妈妈。”
刘睿略微露出点笑容,心底复杂的情绪稍微被抚平,“好的,小君。”
刘主君不愿再多说,“那爸爸您早点……”
刘睿突然开口打断,“小君,你一直做的够好了,爸爸希望你能过的轻松一些,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真的太突然了,这些话能从刘睿那张永远带着严肃和斥责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太让人意外了。太意外的后果就是根本就不能相信。也许,他是在试探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
刘主君让自己嘴里发出类似于感激的情绪,“爸爸,您能理解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够坚持,毕竟以后的生活能够轻松就需要现在打好基础,只有基础稳固才能以后轻松。”
刘睿在摇头叹息,似乎在斟酌着,他张开几次嘴唇还是说出了口,“小君,爸爸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现在正在坐在阳台栏杆上,爸爸就在你身后,正要伸手拉住你的时候,你就跳下去了,什么都没拉住。我站在阳台栏杆边想去看看你的时候,在那一刻却惊醒了,我醒过来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想确定你的消息。爸爸害怕,怕听到你不好的消息。小君,爸爸知道对你太过严格,也没有陪伴过你的生活,但爸爸真的很爱你,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
小主,
梦到从阳台跳下死去?现在不就正在坐在栏杆上吗?什么梦?不过是借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想要骗取幼小善良动物的托词。在最需要亲情,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人还怎么去融入温暖的大环境里。心早就炼到了坚不可摧不可撼动的程度了,绝不会因为两三句话就轻易动摇。还是一样的想法,需要有个人赡养罢了。现在正是对自己好的时候,不然,就真的错过赡养时机了。还有什么“都是为了我的话”,真是让人厌烦。
刘主君还是保持着温和,带着安慰的语气温和的安慰着刘睿,“爸,您不用担心我的,我好好的,工作也很顺利,倒是你和妈妈一定要多照顾好自己。”
刘睿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明天早上就回来吧,我们到时候再好好聊聊。”
刘主君迅速应下,“好。爸爸您尽快休息。”
刘睿挂断了电话。
刘主君把手机放回包里,虽然这电话并没有压下想死的心,但至少拉回了些许理智,确实现在不是死的好时机,还得等等,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
懦弱被镇压回心底,理智自然会贪生怕死。
刘主君连忙收回右脚,跑出几步,远离了阳台。
门被重重摔上,耳边只有大力的关门声回响,听不到其他的所有,暂时让心开始平静。
但又突然想到现在接触到的人会全部死亡,又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回家。
脑海里突然在回放方白最后带着希冀的眼睛。
是他们断送了与方白的未来。
这就是因果吧。
刘主君神经一放松就闻到头顶传来的腥臭味,是发丝之间凤凰还未干透的口水。
迅速冲向浴室,打开淋浴蓬头,用了半瓶洗发露,才让腥臭味淡去。
用厚毛巾擦干头发,又用浴巾擦干净身体。
躺在床上,让整个身体放松,这段时间的经历确实很磨练人。
想到应该方白能够复活,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这一次,它们没来。
应该就是应了那句老话,“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吧”。
刘主君不知道睡了多久,是手机铃声到了脑海里,他挣扎着醒过来的。
手一伸长就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放在眼前。
以为是刘睿,没想到是吴安安。
刘主君滑过了绿色的接听键。
吴安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还有被控制着的强烈急切,“我们进入那个山洞那天,你是不是采摘了一颗红色的圆形果实?”
脑子还没有细想,嘴自然的就重复了一遍,“什么果实?”
吴安安彻底显现出焦急,“就是整个植株都在血液里的那棵植株的果实啊。”
植株?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