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说了句,“桑树叶。”
这个词一出,蚁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脸上的表情是史无前例地嫌弃。张海盐的所作所为,与之相比,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你们见到祂了?没爱上祂吧。那家伙的脸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恶心死了。”她挨个看了一下他们,很好,感觉不到爱意。她松了口气。
要是像槿一样,对祂一见钟情,她可就要吐死了。
解雨茞还挺惊讶的,他好奇地问,“你那两个杀父仇人,不是最好看的?”
“他们排第四和第五。和第一不是一个量级的。”蚁接着说:“祂跟你们说什么都别管,混蛋一个。”
她骂骂咧咧的,时不时就夹着一句混蛋,受其害之深可见一斑。一说起那个家伙,她可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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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警告你们不让我这样做对吧,行,我就做,有本事祂来啊。我会罩着你们的,怕祂什么。”
解雨茞忽然意识到,千槿执念的出现,或许就是在消弭他们对这未知力量的恐惧。
张海盐虽被打得睁不开眼了,但他听见了这句,在心里道了一句谢。
*
这段时间,事务所的事,杨好主动包揽了下来。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魄力,也把自己的野心摆在了台面上。一切事物,他处理得稍有偏差,但大致无误。
蚁把他抬到了二把手的位置。有能力、有野心、有付出,他应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你之后想学什么,直接找我就好了。我不收徒弟,但我依然可以教你。我们互相学习。”
杨好喜出望外。能得到大姐头的认可,他这段时间做得可太值得了。
这时,张海盐怀着忐忑,走进了事务所。虽然他已经得到了口头上的应允,但还是担心事情不能成。
他一脚迈进去,看见蚁公事公办的模样,就呼吸一滞。
他那次被睡服了,mud。
每每想到那回,张海盐就有些激动。
“媳妇……”他刚开了口,就被杨好一瞪。他很不屑地瞪回去,傲娇地说,“你说要走流程是吧,所以我来了。”
蚁抬眼看他。真受不了,这人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对她洗脑吗?她真不是他媳妇。
蚁拿出委托单让他填信息。张海盐一边写着,一边说着,“虾仔他很好的,媳妇你一定要帮我把他救回来好吗?我们都是干娘收养的,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他巴拉巴拉地讲了一大堆,什么爆炸啊,瘟疫啊,蚁一听就觉得难搞,点了点表单上的某个空位,说:“时间、地点、我过去救人。”
张海盐赶紧写下,写完后把笔丢开一边,高兴地握住了她手,放到嘴边连着吻了好几下。“媳妇,媳妇,你真好。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娇羞一笑。旁观的杨好一阵恶寒。
蚁想把手扯回来,直接被张海盐反过来拉到桌子上,按在怀里亲。被糊了一脸口水的蚁一脸漠然。这家伙是狗吗?
杨好:……家人们,谁懂啊。
杨好还算有眼力见的,二话不说就走人了。大人的这档子事,他可不敢掺和。
张海盐抱着蚁,在她的颈窝里蹭了好一会,跟吸猫一样,吮吸着她的味道。抱着抱着,呼吸就灼热起来。
蚁不舒服地想退开,被张海盐抓得更紧。真烦人,把他丢出去算了。但他是客人……蚁轻轻推拒了几次,没有下狠手。
“别。”她说。
“我没说我想要啊。”张海盐狡黠一笑。张海星,我已经看清你了。看着软硬不吃,其实好啃的很。只要没被踢出局去,就很好上手。
张海盐觉得自己这个媳妇是捞定了。媳妇有了,虾仔也包会回来的。嗯,他们就是甜甜蜜蜜的,咸腥咸腥的海风一家。
蚁知道不能拖了,把委托做完,估计这人也不会和她牵扯这么深了。
这年头居然有用这种方式牺牲自己来救人的情节,太扯淡了,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故事。她把张海盐推回到椅子上。
张海盐以为要在这里对他这个那个,激动得浑身发颤。他媳妇也太会玩了。他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要不是为了故作矜持,连衣服都想脱了。
蚁看了表单,和张海盐做确认。他欲望上头的脑子瞬间就回归清明,反复确认无误后点头。
蚁抽出断心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时空之门,就消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