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借渭台挑事

可这样的人,因为心性迂腐,也有不少摇摆不定。

汉人,都担心叛国求荣的罪名扣在头上,永生永世再难摘除。

大汉国若有神元殿君这么个神宗后裔,就等如给了这些人一个投效的正当理由,大汉国是神宗帝族庇佑的皇朝,乃天下的共主,东豫失德,君帝不仁,东豫的将才投效大汉国就是追随神宗后裔,拨乱反正,有神元殿君在,甚至大大利于大汉国策反已经投效北赵等部的汉臣。

有谁会拒绝名利双收?

客曹令此时觉得极其庆幸的是,东豫的几个使臣年纪虽轻,且还有两个是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处事倒是颇为沉稳,不显浮躁,难怪东豫的皇帝会委以重任,这似乎也显明,东豫的皇帝的确十分重视议和建交。

东豫皇帝守着大江天堑,看来依然畏惧着六部的铁骑,更何况,大汉国只要攻入剑门关,夺占益州、江州,甚至就能绕开襄阳,顺江州东进,东豫皇帝势必畏惧与大汉开战,失去一个神元殿君,东豫也无可奈何。

客曹令摸着胡子,面对着渭台前的民众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白媖和玄瑛眼看着女公子和五皇子转身离开了,两人连步伐都保持一致,手臂几乎没挨着手臂,白媖先是兴奋了,往玄瑛腰上掐,拉着她同样步伐一致的走开了,她们保持着机警,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回去邬还的住宅,玄瑛才瞪了白媖一眼:“你刚才为何掐我?”

“我是提醒你快看,女公子和五殿下,两个人看起来越来越像天作之合了,我在想啊,多得当时四娘和裴九郎有私情的事闹开了,不然女公子必不会违逆父母之命,现在看裴九郎,哪里配得上女公子?五殿下是金玉,裴九郎就是瓦砾。”

“裴九郎不是从来就比不上五殿下么?”玄瑛觉得自己白白挨了白媖的怪力一掐,但她却从不还手,她是个有身手的人,从不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不,偶尔还是会欺负,但绝不会欺负“同伙”。

玄瑛想起了丹媖曾经说过的话,一本正经道:“当初郎君和女君相中的可不是裴九郎,而是蓬莱君,又有,阳羡裴的长辈,必不会逼着裴九郎纳妾的,五殿下就这一点比不上,皇子府里势必会有姬媵的,女公子成为皇子妃,是难得女君一样的清闲了。”

“这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女君一样的福气的,只要五殿下待女公子好,纵然鬼宿府里会有姬媵,还敢挑衅女公子了?”

“可我怎么看着,女公子跟五殿下处着,依然是过去一样的光景呢?”

“过去就是青梅竹马,心有灵犀,跟去一样的光景就对了。”

“不一样吧,你看看青媖,她待掷儿是什么样的光景?同样是一处长大的,就这两年间,青媖明明跟过去一样关心着掷儿的衣用,掷儿从外头捎进来零嘴,她眼睛都发光,却不会跟咱们一样同掷儿说说笑笑了,又想见掷儿,见着了又躲开眼,我们瞧得明明白白的,只有青媖自以为掩示得好。”

“青媖的性情可是和女公子差得太多了,女公子哪像她一样怕羞,从来都是落落大方的。”

“我总之瞧着,女公子待五殿下亲近归亲近,还是亲友的亲近,不跟别的人比,你总归留意过女君待郎主的情境吧?女君也不是扭捏的性情,可当咱们面前,女君的眼睛也不会和郎主的眼睛对上。”

“我懒得跟你说嘴,你一个情窦未开的丫头,懂什么?”

“难不成是个开了情窦的丫头了?”

白媖被气得说不出话,眼睛一晃,瞧着邬管事一脚跨进院门,赶紧跑过去,正要请他当裁判,却看邬管事身后跟着一个陌生人,白媖就规规矩矩称了声“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