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有几条路。一，继续为这个死人卖命，但是我的婢子已经回去报信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最后的结果要么杀死我们，然后被我们沈氏追杀至死，反正最后只会是死；二，放下器械投降，与我们讲清缘由，本姑娘酌情会放过你们；三，想办法逃走，让本姑娘找不到你们。”

说着，姜楠抬起手中擦拭干净的簪子，对准眼前的两个黑衣人。

那些正与谢弋对峙的黑衣人互看了一眼，随后往后退了几步，跃入林中。

瞧见他们离开后，姜楠虚脱地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垂下手，开始在宋诗的身上搜寻铁链的钥匙。

“为什么要来找他呢？”姜楠向素娥的问起。

素娥垂下眸子，嘴角落着血迹，“我是想找他说清楚。”

“若说不清楚呢？若你出事了呢？”

“沈姑娘又不是坏人。不说清楚，我心中难安。”素娥哽咽。

找到钥匙的姜楠，蹲在素娥面前，为她解锁，“素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你要知道整件事是一个局，你既然已经抽身了，就不该入局。”

“可我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素娥泪眼朦胧，注视着姜楠，又慢慢地低下了头，“是公子教我的，他说，他每次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凭本能选择。我就想着，这一次我要凭本能做一次……”

还不等她说完，姜楠抬手将素娥拥入了怀中。

她小心的抚着她的秀发，软声哄道：“好了，那让我来试试，能不能给你，给她，讨回一个公道好不好。”

……

这一次，姜楠回到沈府。

她快速地洗净身上的血污，换上一件新衣，蒙着面纱走上马车。

走之前，她遇到了终日不出门的沈芜。

姜楠拍了拍她的手背，非必要时刻，姜楠不喜欢逼着别人做选择。便微笑着，缓缓离去。

日头渐渐西悬，姜楠先是来到玄武街上，看着还在呐喊嘶吼的高咏怀露出一抹笑容。

姜楠双手搭在侧边，端端的行了个福礼，“高公子，既然你说我与你有私情，可否劳驾移步妈祖像底下，我们好好的掰扯掰扯这件事？”

高咏怀往后退了一步，“沈姑娘，我可不敢与你去高台，你若要杀我怎么办？”

“你一个男子居然怕我一个姑娘家？”姜楠捂唇而笑，视线时不时的落在高咏怀的裤裆方向，视线毫不遮掩。

看得高咏怀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