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奥尔吉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卡维的说法表示赞同:“我倒是在十多年前听到过相似的论调。”
“有人提出过?”
“只是相似而已,我记得是法国的一位医生,说的不是gao丸而是肝脏。”【3】
“我可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解释。”马西莫夫觉得观点很奇怪,但也很有趣,“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gao丸平时是如何工作的?又是如何靠工作来维持我们身体特征的?”
“参考人体内部的组织结构,我更倾向于蛋白质。”
蛋白质在19世纪还是个非常新颖的概念,最早是一位荷兰化学家提出来的,经过多年的实验论证到近期总算成为了共识。这才刚成为医学上的知识点,卡维就已经在此基础上大踏步向前。
“gao丸会生产一种人体所需要的蛋白质,靠它来维持我们的男性特征......”
“听着好怪,我的脑子有些跟不上。”
“经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这些脏器实在太厉害了些,听着嵴背发凉,”
这段话的效果不错,至少能激起观众席上不少人的兴趣。如果有人能随着这个“发现”继续深究下去,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人体内各种各样的激素,那就真的是走进新世界了。
不过在此之前,卡维还是要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手术台:“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在没有真正分离出那种物质之前实在不该给它定下性质标签。”
台上总算有了些不同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是日报最年轻的外科手术记者格雷格:“可你现在定下的‘gao丸决定了男性行政正想’本身就是在给gao丸贴上了功能标签。”
“你觉得不是gao丸工作的影响?”
“虽然我没学过医,但我却看了许多解剖图谱和医学教科书。”因为市立总医院新建立了手术剧场,格雷格半年前成功转正,成为了这里的常驻记者观察员,“至少我觉得不够绝对。”
“那又如何解释gao丸肿瘤和乳腺增生之间的关系呢?”卡维反问道,“正是因为gao丸上长了肿瘤,影响了这种特殊物质的产出,最后被乳腺占了上峰。”
“可你依然没有实例做证明......”格雷格维持了瓦雷拉的做派,在记录本上做了标记,“恕我无法将它上报。”
“没关系,英国和德国的医学杂志会刊登的。”
瓦特曼见他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能出来打起圆场:“好了,今天是手术剧场,不是外科学术会议。如果你们之间有争论完全可以等手术结束之后继续,现在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此时的术前消毒已经完毕,就等卡维的解说:“手术过程:我们先处理肿胀的阴nang,然后探查周围组织确定肿瘤的边界,看看有没有侵犯到右侧。切除之后,手术会继续转移向胸部,处理两侧增生的乳腺。
我应病人的要求,选择长度不超过5cm的小切口,做乳腺切除。”
费尔南的姿势是经典截石位,卡维站在中间,左手边是赫曼,右手边则是前来实习工作的科赫。手术器械都被放在了一个金属圆盆里,摆放在了病人的肚子上。
“手术正式开始。”
卡维之所以把费尔南送上手术台,完全是因为现如今的gao丸切除还停留在比较低级的阶段。不管是切口选择、操作技巧、药品维持都没办法和21世纪相提并论。
如果放在现代,单单化疗药物顺铂就能治疗绝大多数的gao丸癌,只要发现的早,5年生存率超过95%。
而在19世纪,唯一有可能治愈费尔南的就只有手术刀。为了提升手术的成功率,卡维需要展现出最标准的gao丸切除术,让周围观察的医生们尽量少走弯路。
“今天我会选择一条别人从没选用过的切口位置:左侧腹股沟切口。”
卡维找到费尔南的左侧腹股沟,用小刀画出了一条长弧线:“如果病人是双侧gao丸切除,那就应该选用阴nang正中切口。这里因为考虑到手术后的恢复情况,我还是选择单侧的腹股沟切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