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宫自然是女人说了算,樱紫衣不召唤石桥,对岸的人恐怕也过不来。樱竹二使把守河岸,明显她的权限更高。
身怀六位圣母的赐印,心应之术竟然探不出咒印,无望河母的修为只怕还在天帝之上。自己和飘灵联手对付天帝,如今飘灵不在,如果与河母翻脸,不知是何结果。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他着急催问:“樱姑娘,还有多远才能到天绝宫啊?”
“公子别心急,河后娘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得先把消息传给韩夫子,再由老夫子向娘娘奏请,娘娘下旨召见才能进宫,你且随我去樱花坊住上一宿再说吧。”
樱紫衣话音一落,裙带无风自起,地面吹出一阵清风。不等主人反应,双翎辟水披灵光自绽拽着他飞了起来。
斜辉穿云,穿过层叠云团天象又变,头顶红日变成了月亮。时空转换,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天绝桥对岸其实没有道路,桥面连接的是两处不同空间。
紫竹林和樱花坊其实是两处地方,难怪樱紫衣要亲自来接,若是单凭自己找路,只怕连门都摸不到。
双翎辟水披许多年没有回家了,通灵自感,霞光更盛,翼儿紧紧跟在樱紫衣后面,天地间除了皎洁月光似乎再无其它。
“公子你看,这条披风回家了显得比你还高兴呢!”
樱紫衣回头笑着说了一句。时间仿佛凝滞,霞光绽出的瞬间,翼儿眼眶不禁有些潮湿。箭骨关落雪之日,第一眼看见金翎子的时候,霞光也如此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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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伫立花丛,踏脚厚实绵软,遍地都是樱花花瓣。粉红绿白,芳香袭人透着一股女闺味道。
天绝宫果然是女子当家,樱花坊其实是一座宫外驿站,求见河后的人候旨期间自然住在这里。樱落再生延绵不绝,樱花林一眼望不到边。无望河母必是极喜爱樱花,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许久没有外人进宫,坊中一众侍女见来了外人,还是个年轻男子,纷纷掩口偷笑。有人认得红纱披风,猜出翼儿身份,只是碍于主人在旁边,这才没敢发问。
众女有说有笑把客人迎进门,竹楼一层是间敞庭,地板铺着竹席,席面青绿如新。天界物产奇特,樱落二使这两处地方,紫竹林和樱花树应该都是常年不败。
打开门隔,香风穿堂而过,侍女有说有笑,一会功夫就端上了酒菜。樱紫衣有心待客,单单为翼儿一人开了一桌酒席。
酒自然是好酒,一问才知是紫竹凝露和枝头樱花酿制。菜肴五颜六色,宴品远在水族府邸之上。樱紫衣帮他夹菜给他介绍菜名,翼儿只顾闷头饮酒,菜名一个都没记住。
堂间香风分不清是女子体香还是菜香?这些素肴勾起了心事,让他想起了金覆宫和蛮山山洞,水晶晶和翎儿也是这么招待他的。
樱紫衣不饮酒,拎着酒壶只管给他斟满。或许今天就想把自己灌醉,他独自闷头痛饮,到最后成了三位女子各提着一只酒壶专门伺候他一人。
樱花酒入口微涩,后劲绵甜悠长。今日不必用真气逼酒,能饮多少就是多少。天族待客礼数繁杂,觥筹玉壶制作精致。若是换做草原,只怕早就把酒缸搬上来了。
周围都是女子,独饮难遣寂寞。酒菜换了几轮,脸蛋喝的通红,心里想着金翎子,喝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灌醉。
樱紫衣几乎没动筷子,见他豪饮痛快,一直笑盈盈地陪坐在旁边。
“啊呀,怎么不等老夫就开席呀?哈哈哈!”
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笑声未落身影已至。来人左臂空袖飘飘,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翼儿对面,眼光一扫怪罪道。
“就说谁有这么大本事搅出滔天大浪?樱姑娘,你待客不诚心啊,如何不上酒碗?”
“老夫子你又来劲了?樱儿循礼招待公子,哪里不对了?你怕是来讨酒的吧,呵呵!”
樱紫衣看见来人赶紧起身带着一众侍女施礼。随意出入樱花坊,进门直接落座,出言责怪主人,除了天绝宫大掌事,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