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因为终于能一雪前耻,还因为,她心中有一个念头,像是这初春中种下的一粒种子,开始渐渐萌芽。
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同段泓说起。毕竟,她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她很想做,却又怕做不好。
生出这样的怯意,她还是生平第一次。
但眼下,她还要同王骥和于定乾一起,将此次出兵所需的一切筹备妥当。
户部和兵部的人来来往往,镇国侯府一时好不热闹。
粮草即将准备妥当。岳疏桐翻看着户部送来的簿册,想着再看一看可有遗漏的。
“姑娘,谷大人来了。”心无进来道。
“谷大人?”岳疏桐纳罕于谷虚怀的突然到访,但还是让心无将谷虚怀请了进来。
谷虚怀鬓边添了不少白发,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很多。
岳疏桐一时有些愕然。
这几日,她太过忙碌。无暇顾及其他。她明明记得,前些日子,谷虚怀还不曾这般衰老。
“谷老有何贵干?”岳疏桐问道。
谷虚怀强颜欢笑道:
“有些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却不好找人说明。思来想去,只有岳侯这里,能让我一吐为快。”
“谷老快请坐下,慢慢说。”
心无端上了茶。岳疏桐使了个眼色,示意心无回避。
“谷老,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谷虚怀叹了口气,却迟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