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桐闻听此言,赶忙趋步上前,拾起布袋,仔细端详片刻后,说道:“大人,这就是寻常的白色棉布,草民瞧着并无特别之处。”
“哦?袋子这会儿已经浸染了颜料,你是如何看出其原为白布的?”陆译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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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山桐露出一丝微笑,拱手道:“大人,小人家世代操持此业,断不会看差。若为其他颜色布料再行浸染,色泽决然不同。
大人且观这布料边沿与捆绑之处,因局部未被浸染透彻之故,仍可辨出原本颜色。
此外,小人可笃定,此布定是常用之物,大人请看,此处显是久经使用,浸泡而生的水渍痕迹与颜料相互叠加之象。”
陆译听了彭山桐的解释,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此人虽只是个商人,但观察细致入微。
随后,他命人将彭山桐先行收押。
一刻钟后,一个书吏疾步前来禀报:“大人,卑职按大人吩咐,对这三月酒坊新制老酒予以盘点核查。因酒坊此前察觉酒水品质下滑,故而有意控制酿酒速度。现今共酿制安阳老酒一千八百三十斤,俱存于仓库,尚未售卖。”
陆译摇头苦笑,若是售卖,还可要求钟汉庭召回赔偿,俱存于仓库,那亏损的可便都是陆某了。
不过不管如何,没有销售出去,便不会有人因饮用这些受污染的老酒而导致中毒。
正说着,去回春堂的衙役回来了。
拱手禀报道:“大人,回春堂确有彭山桐的看诊记录,所伤乃是右脚,日期也与他所说相符。而且据郎中回忆,他当日伤情颇重。”
陆译眉头紧锁,如此看来彭山桐的嫌疑渐消。但如果不是他,那滋事者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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