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严家当马夫,他们月月扣我钱,马尾巴乱了,就揍我一顿。当牛做马整整五年,不仅没拿到一文钱,还欠了一两银子的债!”
“我长姐是严家的厨房娘子,那晚,分明是严剥皮自己吃醉了酒,第二日头疼,他说是厨房的人要害他!活生生把我长姐打死!”
……
一声声泣血的控诉,让雾渡县百姓感同身受。
严剥皮迷茫地睁大眼睛,看着义愤填膺的人们,就像在看一出出闹剧。
人本就分个高低贵贱,有的就是天上的云,有的就是地上的泥,这是从一出生就注定好的。
这些年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为什么这群泥腿子就像中了邪一样,开始觉得这些遭遇是不公的,是充满苦难的?
哪个朝代不是如此,哪个地方不是如此?!
严剥皮勾起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顾南夕倒行逆施,终有一日会被反噬!
这场诉苦大会,一直开到月亮高悬。
众人顶着哭红肿的双眼,仇视地望着严剥皮。
此时,刚从另一个县赶过来的牛锦一,站在台子上,高声道。
“严格致违背律法,欺压百姓,数罪并罚!”
牛锦一接过纪录罪名的本子,一条一条念出来:“先打一百大板子。”
严剥皮被两名士兵压制左右两肩膀,以免他动弹逃脱,另外两名士兵手持棍棒,高高举起。
严剥皮瞳孔放大,用尽力气和各种办法试图挣脱,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面色通红涨血,狰狞无比,眼珠子甚至有脱出眼眶的架势。
“你们助纣为虐,不得好死!天底下不止我们一个严家,还有千千万万个严家!你们且等着,他们势必不会放过云国公!”
牛锦一拧眉,一挥手。
沉重的棍棒携卷着巨大的力道,砸在严剥皮的身上,疼得他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移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