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酒,把二叔带来的东西全部摊了开来,我发现还有几根黄瓜,看样子是怕我吃肉吃腻了。
用二叔带来的杯子,我倒了点酒,又拿了几颗花生米塞到了嘴里,一口酒下肚,一股辛辣感袭击着我的五脏六腑,但是这种感觉却让我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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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晚上七点多一直喝到晚上十点,这个时候我也有了一些醉意,但是一瓶酒我只喝下了四分之一,这个酒量在我们村恐怕小孩子都不会和我坐一桌。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它是助眠的安眠药,也是化解悲伤的良药,躺在陪护床上,没一会的时间,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我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已经把玉英二哥的药给换了。
我走到走廊,又从走廊走到了楼梯间,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个时候,或许玉英他们正在忙活着螃蟹大爷的事。
滴滴......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短信的声音。
我拿起来一看,是二叔给我发的信息。
小子,今天螃蟹下葬,我就不过去了,你早饭记得吃,等到中午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
看到这条短信,我心中一暖,二叔对我绝对没得说,即使是亲儿子,也不过如此。
从北京到现在,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多有钱,有多大的能力,但是在二叔的眼中,我似乎是哪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直到有一次跟二叔在一起喝酒,我问二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二叔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一家人,流血一样的血,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点了点头,确实正如二叔所说,我们的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
回到病房,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玉英的二哥,我叹了一口气,不管他能不能听到,我还是对着他说道:二哥,螃蟹大爷要出殡了........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到病床上的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