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这些、还有那些,全部留中不发。”
弘治皇帝手指着身前被他划分出来的几大叠奏折,对身旁的箫敬说道。
“是,陛下。”
箫敬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冷汗,嘴角抽了抽道。
这是第多少本弹劾太子练兵的奏折了?
虽然弘治皇帝答应了朱厚照操练的请求,但文官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校阅之日后,劝谏陛下让太子回去读书把操练的任务交给别人的折子就没有停过。
“以后这种奏折直接留中,不用拿给朕看了。”
批改着折子的弘治皇帝那手抵着脑袋叹气不已,他就知道在公开场合公然支持自家小子操练的请求后要给他没完没了的擦屁股。
“下次他们得再给朕准备点什么小礼物,一个镜框擦这么麻烦的屁股朕很吃亏啊。”
弘治皇帝玩笑着自语道。
虽然身为皇帝还要收自己儿子的贿赂不太象话,但深宫内本就没什么乐趣,弘治皇帝本来也只是一个无趣的人,现在父子间有点小默契有些小互动也挺好的不是吗?
“马匪?这马匪已经严重到递到朕的案头上了?”
“嗯?这是?”
弘治皇帝的目光突然聚焦在手中的折子上。
“厚炜最近精力不是都在和厚照准备操练勋贵子弟的事上吗,手什么时候甩那么远出去了?”
“这件事还和那家有点牵连?真是又给朕丢了个头疼的问题啊。”
弘治皇帝眼神微凝,皱起了眉,那怪会送到他的龙案上,若果是他们家也有牵连进来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了。
但要是他们家真的有所牵连的话,可就不是能随便处理的事了。
“来人,传内阁大学士刘建、李东阳、谢迁。”
“传兵部尚书马文升。”
“还有太子和蔚王,也给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