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小转头看了眼许庆凡刚刚示意的方向,默契的点点头接过了钱,然后小跑着来到了前台。
几位少女的视线一下子被夏小小吸引了过去,只见前台的小姐姐先是摆手拒绝,然后两人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接待员脸上变得喜上眉梢,客气的接过了钱。
等夏小小重新返回时,接待员重新拿起了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后,她走过来礼貌的说道:“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一路将他们指引上车后才重新回到了大堂。
“师傅麻烦送我们去最近的私立医院,大晚上还辛苦您一趟,有劳了。”许庆凡坐在了副驾驶,上车后系上安全带说。
“小事情,你们是内陆来旅游的吧,这边看病的费用可不便宜。”中年司机点点头后启动了汽车。
“嗯,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他微微颔首,委婉的说道。
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抵达了医院的大门口,临下车前许庆凡又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千块,放在了操纵杆旁边的凹槽上:“辛苦师傅您了,可能晚上还要劳烦您一趟。”
中年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上道,他在车座里找了片刻,递过来一张名片爽朗的笑道:“nocase啦,你待会好了打这个电话。”
许庆凡点头接过,下车后抱起被几女搀扶着的林晚宁,往医院的方向狂奔。
好在夜间的人本就不多,几人直接省略了挂号的环节,在护士小姐姐的领路下直接找到了值班医生。
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门口简历写着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博士生,从医经验二十多年云云。
对方先用探热枪扫了扫林晚宁的额头,原本黑白的屏幕瞬间亮起了红色,上面显示38.9℃的数字。
因为少女已经神志不清了,只好由许庆凡代为转述病因:“她昨晚睡觉一晚上没盖被子,然后空调开的又是十六度,我怀疑是感冒了,还有我们今天在迪士尼里也吃了很多热气的食物,晚上吃的是点心。”
夏小小余光瞥了眼正在说话的许庆凡,心想:[还说是来喊起床的,连人家一晚上没盖被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哼!就知道和稀泥,这下子好了吧!]
少女心底一时间既有埋怨又有担忧,要是都待在自己房间好好睡觉,能有这些事?
不过林晚宁毕竟都生病了,她当然不可能将心里的想法诉之于口,只好用嫌弃的眼神盯着许庆凡的背影。
“有没有药物过敏,先去做一个皮试,打个点滴就好了,不用太过紧张。”女医生又拿听诊器在林晚宁的肚子四周探了探,见许庆凡神情着急,语气平淡的说道。
“没有药物过敏,谢谢医生。”接过对方手上鬼画符的病历单后,许庆凡抱起少女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站。
一直忙碌到凌晨一点多,林晚宁总算是打上了点滴。
几位少女这会儿都已经困倦的不行,东倒西歪的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许庆凡最后付完钱也回到了打点滴的地方,看到五位少女都安然无恙后,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
看着自己手中的账单,许庆凡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的司机要特意提醒一句了,香江的私立医院看病是真特么的贵。
就拿割包皮来举例,你在港城最好的公立医院做手术连带几天的住院费,估计也花不了三千,但在这里割包皮得花十多万。
五位少女脑袋挨着脑袋靠在一起,像是一排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许庆凡拿出手机给她们拍了一张后,在林晚宁的身旁坐下。
凌晨的医院空无一人,安静得像是港片中的午夜凶铃,一阵阴风吹过,几位少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又起身将门窗都关好,才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许庆凡这时候也已经困意来袭了,但他必须清醒着守夜,学着夏小小平日里的动作给自己的大腿肉来了一下后,他的眼神瞬间清澈了。
头顶的吊瓶一共有三瓶,估摸着全都打完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后的事情了。
许庆凡有些庆幸自己临下车前给司机塞了几千块宵夜费,要不然打完点滴大晚上的,他们可没办法回去酒店。
第一瓶打完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许庆凡喊来值班的护士帮林晚宁换药,估计是护士换药的动作吵到了少女,她想睁开眼,但刺眼的白炽光使得她只能眯成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