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严见状大步走到门口的位置,一把抓住瞿诗颖的手,将其从门把手上给掰开,“别急,办法总归是有的,对方现在这样就是想要我们紧张害怕,不能如了它的意。”
话是这么说着,道理瞿诗颖也当然是明白的,但是问题在于,理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事情,人的本能跟情感不一定也能同时消化。
这就导致尽管瞿诗颖在下意识地点头,但她捏橡皮管子的力道反而变得更重了。
安颜也呆愣在原地,握着手中的拖把。
出口的方向被堵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往什么地方跑才对,只能靠着直接朝感觉是安全的角落里退了几步。
然而在看到身旁就是之前尸体坐过的椅子时,她又脸色一白,往前挪动两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仿佛站在一个随时会被淹没的孤岛,呼吸逐渐有些不受控制。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柜门里发出了两声轻笑,带着某种轻蔑和嘲笑,听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瞿诗颖跟安颜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往地上一蹲,也不管剩余的血水有没有被冲干净,是不是还能闻到那股不适的铁锈味。
田松杰眉头一皱,循声找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倾听。
不过等他去听的时候,眼前的柜子里已经安静了,反倒是对面的另一个柜子猛地发出几声剧烈的撞击声。
头顶的灯闪了两下,灭了。
四周陷入无边黑暗,徒留下橡皮管子里的水往外流的声音。
水柱不断落在地面上,像是某种不安的前奏。
“孟……孟叔。”
瞿诗颖紧张的声音传来,只听到她丢下手里的管子,直接紧挨着孟严,接着又伸手朝前抓了两下,“安颜,你在哪里?”
“……墙角。”
安颜压抑的声音幽幽传来。
她握着拖把缩在原地,一直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