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让人恍若隔世。
刚在房中坐定,房门被敲响,苏梦说了句“进”,一个船工用托盘拿来一些热过的干粮饭食放在了桌上。
王虚空待送饭的人走了方感叹道:“你一上船,好像就成了船的主人。”
苏梦笑了笑,这一刻,王虚空好像从她的神情里窥出了什么,忽然笃定道:“你一定是个地位很高的人,或者曾经做过地位很高的人。”
苏梦提起茶壶倒了三杯热茶,慢悠悠道:“你也可以做一个地位很高的人。”
王虚空眨眨眼:“怎么做?”
“比如我现在就封你为魔教大护法,你的地位不就很高了?”
王虚空大吃一惊:“你是魔教的人?”
苏梦道:“嗯,我刚创的。”
王虚空:“……”
他已经快习惯时不时被苏梦逗弄了。
龚侠怀老老实实吃着饭,心里其实是赞同王虚空的。
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苏梦一个人去了另一个客舱休息,她已好久没有好好洗漱一番了。
在运河船上的几日可以称得上是风平浪静。
过了扬州,到了真州城南,水流逐渐湍急,这是因为这一带河口与长江只余数里,正是南北漕运的咽喉要道。
龚侠怀这些时日一直留在客舱打坐调息,苏梦则经常站在甲板上与纲首聊天,时不时再给王虚空打开药箱,科普一下哪些是毒药哪些是解药。
他们在船上,并不知道外界的风云变幻。
平江府,在叶红手下扰乱城防,助龚侠怀逃走之后,太保飞骑便将这场动乱呈报史弥远手下心腹沈清濂。
陆倔武先怀疑叶红,他的嫌疑实在太明显。
可叶红毕竟是宗室子弟,若要咬死叶红是帮凶,必须要先掌控证据,叶红手下说要给临安府曹通判的夫人送药,陆倔武派人问讯,曹通判的夫人竟果真病了。
但他知道曹通判一向与叶红父辈交好,这番调查说不定是曹通判在为叶红遮掩。
叶红这边‘帮凶’的罪暂且定不了,那就先查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