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笑阎罗又打给齐艳阳:“常明远被救出来了,这会儿正在回金陵的路上……他肯定会告我的,如果我这条船沉了,你也会遭殃的。”
另外一边,齐艳阳的声音立刻拔高:“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没有,齐少。”笑阎罗客客气气地说:“我只是友善提醒,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毕竟绑架常明远这个主意,是你教给我的。”
“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齐艳阳咬牙切齿地说:“你那边使使劲,我这边也使使劲,尽量让他回不来金陵城……永远都回不来!”
“齐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嘛。”笑阎罗呼了口气,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笑阎罗便吩咐手下准备出发,前往金陵城的高速口进行拦截行动。
这时候,哭阎罗走上来,忧心忡忡地说:“阎队长,除了警察那边很麻烦外……宋渔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最近一段时间,靠着常明远的人脉,龙门商会发展非常快,在金陵城积攒了不少力量……”
“那又怎样?”笑阎罗冷笑着道:“正德商会的人难道比他少吗?到头来,比拼的不还是质量吗?南北龙门的高手两三天以后才能来……现在对面就二愣子、向影和艾叶,秦塔还死掉了,怎么和咱们比?”
哭阎罗的眼睛顿时一亮:“有理!胜利一定属于咱们!”
“出发!”笑阎罗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道。
……
笑阎罗出发后,齐艳阳也在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
紫金山庄的别墅里,齐艳阳刚拿出手机,想找一位“叔叔”帮忙,派一支警察队伍过去高速口支援笑阎罗,就听房间的门“砰”一声狠狠被人踹了开来。
齐艳阳猛地抬头,一脸诧异:“爸……怎么来了……”
齐艳阳早就独立生活,齐登魁也很少登他的门,更别提狠狠地踹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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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登魁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一把将他正在通话的手机抢过来,按了“挂断”键后丢在一边,又狠狠一个大耳光抽在齐艳阳的脸上。
“啪——”
“敢唆使人绑架常明远,你可真是疯了!”齐登魁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齐艳阳捂着自己的脸不敢说,知道一切都败露了。
“那可是违法啊,你怎么敢的?!”齐登魁越说越气,又狠狠一脚踢在他胸口上,“我一辈子如履薄冰,生怕沾上一点点肮脏……你倒好,直接整出这么大的阵仗!”
齐艳阳一屁股坐倒在地,齐登魁却还不放过他,仍旧一脚又一脚地踹着。
“绑架!你连绑架都敢!绑完了,还要给犯罪分子撑腰,你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齐登魁怒火中烧,一边打一边骂:“一会儿老老实实去公安局自首,该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
齐艳阳捂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但就是不回话。
“跟你说话呐,听到没有?!一会儿就到公安局自首去!”齐登魁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亲儿子拎起,恶狠狠道。
虽然只是挨了几拳几脚,齐艳阳却已经头破血流,鼻子和嘴巴也都裂开了。
他仍一句话都不说,一双眼睛略显呆滞。
“不说话以为就没事了?!”齐登魁仍旧怒气冲冲:“不自首,我就让警察过来抓你,到时候连‘坦白从宽’的机会也没有了!”
“好啊,抓吧!”齐艳阳突然开口了,红着一双眼睛咆哮起来:“最好把你的陈年往事也都挖出来,也赏你自己一颗花生米吧!”
“……我有什么陈年往事?”齐登魁愣了一下。
“园林科的那个科长,计划处的那个处长,财政厅的那个厅长……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失踪、溺水和出车祸是咋回事吗?还有咱家小区里的几个情人和私生子……以为我为什么搬出来自己住,就是不想看到你那些恶心事了!还一辈子如履薄冰,生怕沾上一点点的肮脏……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圣人!”
齐艳阳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说越是怒火中烧:
“你能有今天,到底脏不脏,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敢把我送进局子,我就把你的陈年往事都爆出来……我坐牢,你枪毙,谁也不要想好过了!”
齐登魁傻了,彻底傻了。
他为官的口碑一向不错,也给百姓做了很多实事……至于某些肮脏,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绝对没人能够发现……没想到儿子却清清楚楚!
齐登魁整个人呆若木鸡,手也不自觉地松开,齐艳阳一屁股坐倒在地。
“现在想走‘清正’路线啦?晚啦,哈哈哈……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啊!”齐艳阳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