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他得出去。
他不是许星野这种小孩子,他有他不能逃避的责任。白家与他不止有姻亲关系,还有合作关系,他不能把这烂摊子丢给白行长一个人。
就算要解除婚约,那也得双方交流协商才行。
“哥,你东西再不拿来我的伤可都要好了呢。”
许星野的声音打断了沈聿的思绪。他回神,发现许星野已经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想什么呢?盯着这窗户。”
许星野最后这句问话声里,刚才跟他撒娇绕话的少年的音色散去,陡然换成低沉阴鸷的嗓音。
“哥不会是在想怎么逃出去吧?别想了,只要有我在,你哪儿都去不了。”
许星野说着,沈聿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腕上,又扣上来一只锁链。只是,这次跟连在床上的那只不一样,链条的另一端,连着不是床柱,而是许星野的手腕。
许星野将自己,跟他,绑在了一起。
这样确实只要有他在,自己哪儿都去不了了!
这该死的疯子!!
沈聿摇晃着链子,唇抿得死紧。
果然,心疼疯子的他,才真是有病。
许星野像是没看到沈聿的表情,他那只没跟沈聿绑在一起的手往上移,自己将医药箱拿了下来,然后将治烫伤的药膏和棉签摊开放在沈聿手边。
声音又带上撒娇的意味。
“哥,烫得好疼,你帮我涂药好不好?”
——
另一边,晏清河从周家宴席中出来,脸上刚才寒暄时蓄起来的笑意消散。
他刚要开车门,晏知雅从里屋出来,“哥,你大衣忘带了。”
说着,就向前走了几步,踮脚,要将外套给晏清河披上。但晏清河伸手将外套拿到手里,甩进了车后座,“我一会儿还要开车,衣服穿太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