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仁康帝手中的诏书,贾赦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忙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精光,颤声道:“陛下正值盛年,万万不可说此不吉利之言。”
仁康帝苦笑一声,将密诏轻轻放在桌上,并未直接交给贾赦,而是缓缓说道:“朕知道,这话说出来有些煞风景,但朕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这些年,朝中局势愈发复杂,朕的几个儿子又各怀心思,朕不得不防啊。”
贾赦心中微微一动,他明白,仁康帝这是在试探他,同时也是在考验他的忠心。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恭敬地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仁康帝看着贾赦,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轻咳一声,将密诏重新拿起,郑重其事地交到贾赦手中:“贾赦,朕相信你。这份密诏,你先收着。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示人。”
贾赦双手接过诏书,只觉手中的诏书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微臣明白,微臣定当妥善保管这份密诏,誓死效忠陛下。”
仁康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最近可曾去给你父亲请过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仿佛是在询问一个家常话题。
“回陛下,自回京以来,晨昏定省,臣一日不曾落下。”贾赦恭敬地回答道。他的心中却微微一紧,他知道仁康帝这句话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仁康帝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对贾赦的回答不甚满意。他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前些日子,保龄侯曾给朕上书。朕思来想去,觉得其所言甚是在理。
史氏乃是你的生母,你父亲的发妻,保龄侯府的姑奶奶。不说别的,单就看在先保龄侯的面上,你和你父亲也该为她请封诰命了。”
提到史老太太,贾赦的面色瞬间变得苦涩。史老太太在他心中的地位复杂而微妙,既是他的生母,又是主导他悲惨生活的刽子手。
贾赦再次偷偷抬头,试图从仁康帝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然而,仁康帝的表情却如古井无波,让人捉摸不透。他如此几次三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