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师只能将学生证翻找出来,几人翻看过后说:“学生半价!”
他身上的钱和票证真的只被取走一半。
说起这个事儿,他现在都当老师了,还是感慨不已:“这个社会对学生还是很宽容的,连劫道都知道对学生手下留情!”
也是苦笑不已。
类似的事情还听闻过不少。
事情时不时会查得非常严格,很多人要去县城,搭车的时候,还要把孩子带上,表示拖家带口,不是车匪路霸,不然说不清楚,搞不好就得去蹲班房。
这种事情不少见,一直持续了多年。
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却一波又一波的不得善终,依旧有一波又一波的人为了生计铤而走险。
而且没出人命案件,治安也懒得理。
当然了,也别把司机全摆在受害者那边,在这年头,出了交通事故,只要车子还能动,基本都是开着就跑。
这是甄应全碰到过的事儿,去县城的时候,经过国道,看到一家三口骑自行车横穿马路被车带倒,接着被后面的车辆碾压,因为刚好是上坡加急转弯的地方,没有车子停车或打方向避让,直接被压成衣服包人皮,血肉成饼……
后来听说,警察来处理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被碾得嵌入路面,花好大功夫才清走。
找谁?都不知道找谁,人就这么没了还没处说,司机又怎能让人不恨?
想起上辈子所见所闻,陈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只希望自己以后能开车了,不会遇到这些事儿。
他没想过要用车去跑长途赚钱,只想在农闲的时候在自家周边混混,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陈文志吃饱后,在陈安将车子开到南郑,进入山地的时候,他就将陈安换了下来,开着往回走。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月亮还没出,只有漫天星斗,但那微光并不足以照亮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野。
四周的山林没有一点响声,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勉强能看出轮廓的黑黢黢的群山,像是一堵堵沉重的厚墙,层层阻隔,让人憋得难受。
公路上,只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和那一团平日里觉得挺亮,此时却只能照出方寸之地的车灯随着公路摇晃。
陈文志特别强调过路上可能出状况,尤其是在夜里,陈安和李豆花,都打起精神,抱着各自的猎枪提防着。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车子安全抵达桃源镇上的车队。
三人都松了口气,纷纷下车。
“兄弟伙,还有大爷,都这个点了,要我说就别忙着回去了,到我屋头去,我弄点小菜,一起喝点,今天晚上就住我那里,明天再回去!”
现在卸车肯定是不行了,那是明天早上的事儿,陈文志伸手按着陈安肩膀,要将他往自己家里推。
“这就算咯,终归是要回去嘞,还不如就趁现在,反正也不过就是个把小时的事情,也少让家里人担心,至于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