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踩着獾子还试图咬人的脑袋上,把绳头猛地一拉,再把绳子绕上一圈,在手里系个结,连绑一较力,发狠地使劲勒。
这獾子,一看要死了,拿四个爪子,像耙子一样,拼命地往回搂,挠得泥土飞溅,身体猛力地往回缩。
但是,被宏山死摁住,又被甄应全猛力勒着,它再怎么拼命,也无济于事。
就这么被勒了三四分钟,獾子的嘴角有血流了出来,瞪着的通红眼睛,渐渐地没了光泽,咽气了。
甄应全怕它没死透,不敢大意,拿绳子挽了死扣,把獾子吊在一旁的大树树干上。
两人也跟陈安一样,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獾子这东西,一般冬天的时候冬眠,所居住的洞穴,有的长有的短。
三人挺幸运,这个獾子冬眠的洞穴并不长,因为是在树根脚下,里面的树根盘根错节,它估计是觉得里边足够坚固,足够安全了,所以刨得不深。
也有可能是往里面刨不进去了。
陈安也是在审视洞穴后,觉得有了把握,才用这种又笨拙又费力的法子,目的就是保证皮毛的完整性。
木杈的搅动,并没有伤到皮毛。
獾子肥,身上的肉皮能搅起来,就像裹在杈子上的布条,只要缠紧了,就具备了拖拽的力道。
通常的獾子,一般连着尾巴最长就七八十厘米,能有三十斤左右就算很大了。
三人坐在雪地上,打量着这只长条条挂在树干上的獾子,从头到屁股,加上尾巴,最起码也有一米,而且,重量怕是得接近四十斤。
也算是罕见。
它脑袋上除了三道白斑,长得和野猪非常像,也是两个小耳朵,但身子和尾巴长得挺像狐狸,只是毛更厚,膘更肥,腿更短。
四只小腿粗壮有力,毛灰黑色,其间有点点白针,黑褐色的爪子尖,又粗又长,呈弯月形,看上去非常锋利,和黑娃子的爪子,非常相似。
总算是搞定了,还是这么个大家伙,三人相视一眼,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等呼哧呼哧地将粗气平息下来,陈安站起身来,冲着宏山笑道:“蛋子哥,过瘾撒?”
宏山却是抹了把汗:“狗娃子,这批玩意儿力气也太大了,我全身都按上去了,还感觉它像是随时能挣脱一样,按得我腿脚都像是要抽筋了一样。”
陈安笑道:“所以才让你按,我们三个人当中,就数你力气大,我的还能用点巧劲,你的可不行,獾子的体型越大,力气越大,脾气更是不小。”
甄应全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不管啷个说,这是一笔小财,就单是这一身肥膘,就能炼出不少獾油,今天晚上回洞里,把皮剥了,油取了,剩下的肉咱们给它煮出来,绝对巴适!”
宏山也笑:“甄叔,刚刚我按着的时候就在想,这肥嘟嘟的一身肉,踢上一脚都能晃荡起来,吃着肯定安逸。”
陈安听得直乐,哪怕是宏山,家庭条件好了很多,但依然没什么好吃的,都缺油,看到肥肉可不像后世那样厌恶,而是馋。
早上吃了点东西就出来,到现在早就饿了,一说到吃,三人都忍不住哈喇子直流。
陈安催促道:“赶紧走咯,与其在这里眼馋,还不如赶紧带回山洞里边煮上,早点吃到肚里边不好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