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没得人收,但是肉很好吃,不比麂子差!”
在这年头,黑麂在山里数量其实不少,正因为上山打猎的人越来越多,各种绳套、铁夹,再到后面电网之类的用上,它们就遭殃了。
陈安感觉好像没几年时间,就真的很难见到。
李宗贵扛回来的这一只,就是被绳套给套中的,看脖子上的勒痕,陈安一看就知道用的是吊套。
到后来,村里还有宣传队来过,说是已经成为红色名录上的濒危物种,敢乱动,真的很刑。
打这玩意儿,只是为单纯的吃肉。
当然了,带回来以后,通常也是开水烫毛,带皮的黑麂,黄焖或是炖煮出来,是非常香且有嚼劲的好肉。
李豆花拖了竹椅出来坐着,卷了旱烟,抽的叭叭叭的,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个年轻人凑在一起有说有讲,倒也乐意见到这样的情景。
用盆子接着,烧开的开水稍稍加了些冷水,浇在黑麂的皮毛上,肉眼可见皮层鼓胀开来,毛孔也舒张开来,那些毛轻易就拔下来。
三人动手,不到半小时时间,就已经将毛冠鹿的毛全部去掉,又送到屋里火塘上,借着柴火火焰将表层烧了一遍,然后刮洗出来。
这类食草类的小动物,除了肺没有要,留着喂巴豆,其它的肠肚都被仔细打理出来,都是好东西。
李豆花给两人一人留了一条后腿,让他们带回去吃,至于其它的肉,一部分准备腊起来,肠肚之类的则是一锅煮了,三人在这里好好陪着李豆花喝了顿酒。
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宏山跟李豆花说了过上三天,动身去蓼叶涧的事情后,才各自提了黑麂腿肉回家。
陈安回到盘龙湾,进家门的时候,看到冯丽荣在院子里端着个簸箕摆弄着什么,凑近一看,发现她在用针线。
是在用棉布给还未出生的孩子缝小衣服。
只是,那针脚歪歪扭扭,实在说不过去。
陈安拿起来一看就忍不住取笑道:“有人想当妈咯!”
冯丽荣见状,握着拳头就锤了陈安好几下:“我让你笑……我本来就没有怎么学过,有啥子好笑的嘛……”
“算了,还是留着给老妈来弄,我看你是真不适合弄这个,到时候还要拆!”
陈安将东西放下:“或者等有时间到县城去一趟,弄台缝纫机回来,你再好好学一学。”
桃源公社太小,供销社里没有缝纫机之类的东西,想买,还得到县城。
冯丽荣却是有些气馁:“我真是笨死了!”
陈安将她搂到怀里,揉了揉脑袋:“慢慢学,不急!”
冯丽荣也听劝,将东西送回屋里。
接下来,两人上山弄些喂寒号鸟的松柏,敲盆唤来放出去的猪崽喂食,将一窝小鸡关进大的圈房,到菜地里浇了水,又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
一天的时间,悄然而过。
只是到了夜晚,北风呼呼地刮了起来,竟然在晚上的时候,撒了点小雨,紧跟着哗啦啦的碎米雪就下了起来。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第二天,整个世界变成了黑白两色。
冬笋是挖不了,但还有春笋,陈安倒也无所谓。
而且,撵山的最佳时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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