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打野猪的时候,如果用猎枪一枪没打死,它会顺着子弹扑过来,这种时候对于拿着火枪,搂了一枪后就得费事装填的猎人来说,挺凶险,因为轻易不会罢休。
但对于陈安来说,有双管猎枪,它敢冲过来,那就再怼着野猪脑袋再补上一枪。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山沟里、山坡上,翻拱寻找根茎、干果的野猪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陈安和宏山一路经过,一個多小时里,就看到了两群。
四条猎狗在见到这些野猪的时候,显得很兴奋,呜呜地提醒着陈安,跃跃欲上,因为每次猎杀野猪,陈安总会让它们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但路程太远,看到野猪陈安也没有理会,那些野猪百多两百斤,这搬上一只,几十里地,爬坡上坎的,太费劲。
所以,他故意弄出响动,被声音惊到,那些野猪身子一凝,然后猛地掉头,哗啦啦地撞过山里的灌木,转眼跑得一干二净。
惹得几条猎狗不停地望着陈安呜呜哼叫,像是在抱怨。
那只受伤的狼的血迹渐渐看不到了,估计是血慢慢凝住,堵住了伤口。
在山林里,两人还看到一片到处被染得血呼啦的地方,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从散落的一些猪毛之类的残物来看,应该是有一头百来斤的野猪被它们分食了。
两人一路跟随着猎狗,发现惊散的狼群汇集到了一起,往山林的深处走,和陈安、宏山归家的方向偏离不大,也就一直耐心寻找。
渐渐地,两人在猎狗的指引下,往山岭高处走,越往上走树木越密越高,上到山岭的中腰再往上,树木则越稀越矮。
到了林木稀疏低矮的山岭高处,猎狗终于发出了提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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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没有立刻追寻过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休息。
这一路跟着猎狗赶得紧,腿脚走得有些酸软,他打算先缓缓,也揉了揉几条猎狗的脑袋,进行安抚。
宏山也跟着坐下来休息,小声问陈安:“狗娃子,你说我如果找人去提亲,这个事情,能不能成?”
“能成!”陈安肯定地说。
宏山咧嘴笑了:“啷个恁个肯定?”
“那你觉得钟叔两口子,闲着没事把你全家老小都问了一遍,还问得那么细,是干啥子?还有,他们说多少人上门提亲,钟启秀一直没答应,又是啥子意思?”陈安反问。
宏山愣了下,很有种当局者迷的感觉:“啥子意思?”
“啷个感觉伱一下子变得哈戳戳的,那不就在变相地在说你娃儿不错,他们家女儿没嫁人蛮?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正好撒,你就没注意到老两口看来看去的小眼神?”
陈安笑道:“我看你跟钟启秀也能说上话,看她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那肯定也是上心了。放心,肯定能成,回去准备准备,找人上门说媒。”
听完陈安的解释,宏山也是心花怒放,急切地问:“我找哪个说媒合适哦,周边找不到跟蓼叶涧沾亲带故的人,怕是不太好说话。”
陈安想了想:“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哪个?”宏山催问。
“我师傅撒,他那么大名气,满山的跑,你以为他为啥子领我到蓼叶涧那边,还不是因为那村子里面有他的熟人,有他出马,肯定得行。”
陈安拍了拍他肩膀:“送佛送到西……回去以后,跟我到公社,买点东西,我领你去他那里,帮你说说……也有不少时间没有去看他老人家了,也不晓得在不在家,在忙些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