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起身,追着跳下去,跟着就往他身上连踢两脚:“有种你给老子再骂一句,大晚上蹲人墙角,老子当是毛贼,问一句有错迈,你狗日的还敢张口就骂人,该你骂迈?”
“麻批,老子要你死!”
陈安手电筒的光束就打在赵中玉脸上,见他还是满脸愤怒,一副想要爬起来拼命的样子。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脚迎面踹到赵中玉面门上,将赵中玉再次踹得躺回泥沟里。
见他再次挣扎起来,伸手到处乱摸,试图将沟里的一块石头抠出来的时候,陈安跟着又是一脚迎面踹到:“自己干啥子破事自己心头清楚,识趣的闷头走人,还敢给老子凶。敢骂我家人,你狗日勒茅司里打灯笼,找死!”
他可不想给赵中玉拿到石头的机会。
接连几脚都不轻,赵中玉看着陈安凶狠,一下子不太敢动了,生怕陈安朝着他脑袋下脚,只顾双手抱着脑袋哀嚎。
只是,他手一拿开,腰杆又暴露出来,陈安毫不客气地又补上两脚:“继续骂撒!”
动静大了点,董秋玲闻声打着手电筒从屋里跑出来,转到屋后,见是赵中玉,脸色就难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厌恶和毫不掩饰的害怕,看来,她早就清楚赵中玉的窥视行径。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显得很惊慌,赶忙将陈安往后拉:“陈安,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陈安看了她一眼,没有后退。
找着机会爬起来的赵中玉揉着自己的脑袋,大概是觉得手里有些湿粘,凑近了看一下,当即指着陈安叫了起来:“给我脑壳打出血,陈安,你给我等起!”
这次,他不敢张口狂飙脏话了,连开口必带的“老子”两个字都给换成了“我”。
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
石河子村四十多户人家,达到适婚年纪的有好几个,没有不惦记董秋玲的,这事情正常,包括陈安自己也是一样。
扒窗子偷看的事情,听说过好几次,都是年轻人,陈安也想得通,他上辈子也想过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没有付诸行动而已。
哪怕干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依然怕被人撞见,发现有人来了,通常选择赶紧离开,像这样嚣张的,还是头一次。
嗯,他越张狂越好……
“啷个,还想反咬一口迈?还是说想让你老汉在上工的时候刁难我们家?你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不介意把这事情往公社捅出去,我倒要看看,你还狂不狂得起来!”陈安冷声说道。
赵中玉闻言,一下子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