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决定好了,还来跟我说这事啊?”池小鱼带着哭腔,抽抽搭搭地嘟囔着,满心委屈化成含糊不清的话语:“我见不见你,很重要吗?你又不在乎!”
只是这声音太小,又被房门阻隔,北羽满心怒火,耳朵里像塞了棉花,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气头上的北羽,只当池小鱼还在无理取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着房门就怼了回去:“好!那我也无话可说!”
撂下这句狠话,他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嗵嗵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火气。
这边,池小鱼听到北羽远去的脚步声,那股子支撑她硬气的劲儿嗖地一下没了,双腿一软,无力地再度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泪水决堤而出。
另一边,北羽满心烦躁,像头发怒的公牛直冲回房间。砰的一声,他双手用力,将房门狠狠甩上,那力道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随后,他径直奔向床边,把自己扔了上去,只留下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恰似他此刻乱糟糟、无法平复的心绪。
池小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夜晚都难以入眠。心中的闷气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她的心情愈发暴躁不堪,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郁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昨晚北羽在门外所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痛着她脆弱的神经。而最令她心痛的是,明天北羽就要远渡重洋、离开这个国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疲惫终于战胜了烦躁,池小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而,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依旧睡得极其不安稳,时不时被噩梦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当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池小鱼便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她在床上呆坐了许久,心里不断挣扎着是不是要鼓足勇气去敲开北羽的房门。可每当她想要起身时,双腿却像灌满了铅一般沉重,始终无法迈出那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