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扶着轮子到了江淮月的身边,主动帮江淮月端着碗。
“小心烫着。”
江淮月生怕烫到了旁人自己才揽着盛饭的事情,对于萧衍的暖心举动抬头冲着萧衍笑了笑。
“知道了,你也小心。”
萧衍被江淮月的笑容晃了神,耳边微微发热,低垂着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再直视江淮月,轻声从喉咙处发出很低的一声。
“嗯。”
接下来的江淮月也足够的谨慎,一锅野菜给自家人分过之后直接将锅都给了陈武。
陈武挠着头发的笑着,也没推脱,给身旁的官差都分了一些。
哪怕是干吃野菜吃不饱,就着干粮也是在这流放路上不可多得的美味。
其中有官差不好意思,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干粮也分了一些给江淮月。
江淮月也没扭捏,很自然的就收下了。
辛玉兰吃着饭看着江淮月没忍住眼眶湿润。
若不是江淮月,他们在这流放的路上怎么会过的这么舒适,顿顿都是好吃的,从未饿过一顿。
这样想着,辛玉兰就更觉得他们萧家娶了江淮月是半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若是在琼州安定下来了,他们一定不会委屈江淮月半分。
在山洞里的一晚上也是难得安生,许氏一夜未归,李氏三人因为在澄县吃了太多的蒙汗药,这会晕的像是死过去一样。
大房被打的根本没有力气再搞事情,萧老二用板车推着三人更是累的吃完就睡了过去。
难得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好准备出发的时候,许氏还没有回来,正当陈武以为许氏真的是跑了,准备将大房一家再暴打一顿的时候,才看到了晕倒在门外的许氏。
她身后的背篓装了半筐的野菜,手上紧紧抓着一个野兔。
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早就被刮烂到已经无法遮盖身体,脚上的鞋只剩下一只半挂在脚上,鞋底已经磨破,露出血肉模糊的脚底。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