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辛玉兰没说话,萧之遥见一向温和的祖母今日发这么大的火有些不知所措,可当初断亲的时候祖母可是没管他们一家的死活,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萧怔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放,站起来跟余氏对峙。
他淡淡开口道:“祖母,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祖母了,老夫人。”
“你说我们不管你们,可当初你们狠心断亲连板车都给我们要走的时候也不是没管我们的死活吗?你开口为我们说一句话了吗?”
“我哥腿受伤,我们全家身上没有一文钱,你们吃肉包子的时候,怎么没说我们是一家人?”
“现在看江...”萧怔停顿了片刻,又迅速改口,“我嫂子带着我们好过了一点,你们又想着我们是一家人了?”
余氏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萧之遥也瞬间清醒了。
余氏哪里是念着和他们的亲情,分明就是看中了他们现在手上的吃的,想要让他们分给他们罢了。
萧之遥想到了流放第一顿二房分给全家的肉包子,单单没给他们三房,估计是那个时候就没将他们当作是一家人了。
她有些难过的垂着头,不再理会余氏,只专心吃着江淮月递给她的东西。
若不是江淮月,恐怕她这个祖母根本不会再理会他们。
许氏似乎没想到三房的几个人能这么狠心,连老夫人的话也不听了,甚至已经把他们当成了空气,装作听不见,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她狠狠的跺了两脚,也没管这会没用的老夫人,很愤怒离去,去角落吃自己买回来的干粮。
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后悔分家,是后悔在断亲书上说要养余氏,现在好了,余氏没拿出来一分钱,还要白吃他们的饭。
二房就更凄惨了,连干粮都没得吃,只能啃着官差分发的黑色窝窝头。
李氏见手上的钱已经见底,便将主意打到了余氏出嫁的女儿,她的小姑子萧沁身上。
萧沁因为早已出嫁,燕王府流放便没有被牵连上。
萧沁的婆家虽不是京中显贵,却也是在地方看的过去的大官,吃油水最多的,漏漏手指缝也够她们流放路上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