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张平情绪激动道:“陛下,顾景锐昨日才被罢官,今日顾大人就分家,这不是仗着自己当官的身份压制顾景锐这一介布衣吗?
若咱们大启朝所有的官员都像顾大人这边,以身份压人,以权势压人,那咱们大启朝都不需要蛮军攻进来,必从内部先腐烂!”
老皇帝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一个吏部尚书,又不是礼部尚书,官员家的家是,你也要来管一管?”
见张平还要再说什么,老皇帝又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张平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行礼退下。
张平一退下,老皇帝就叹了口气,问张德贵:“常福,此事,你怎么看?”
张德贵笑地谦卑:“陛下,常福只是个阉人,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啊。”
老皇帝摇摇头,说道:“难不成,阉人就不是人了?只要是人,就没有不说人的,也没有不被人说的,就是朕,平日里不也要被自己的子民说吗?”
张德贵连忙道:“奴谢陛下抬爱,这靖安伯府的顾大人此事做的确实不地道。
哪怕是分家,断然没有把人家赶出去的道理啊,大不了筑一堵墙嘛,那这靖安伯府,也不是他顾大人一个人的是吧?
不过呢,这都是我们乡下人分家的道理,兴许到了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就不是这样的了。”
老皇帝冷冷道:“只要是人,到了那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