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经跪了，为什么她没有平安？

希望破灭带来的绝望变成愤怒，一股怒火从郁少霆心里升起。

他想质问老和尚为什么骗人？

想砸了那没用的台阶；

但看着沉画昏睡中的苍白小脸，所有的情绪又消散了，只剩下无边的冷。

“如果真的救不了她，那就救不了吧，我陪着她。”

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想陪着沉画，待在她身边；

郁少霆眼眸中少了平时惯有的锐利，有种平静的、绝望的痛苦。

“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醒，你就陪她一辈子？就算你愿意，你的父母不会催你结婚生子么？”

容无双还没来得及了解郁少霆的背景。

郁少霆目光充满偏执：“没人能要求我做什么，我的妻子和孩子就在这里，我和他们待在一起，哪也不去。”

平静且坚定的语气。

容无双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心里叹息了声，手指扶了扶额，有些不自在的道：“那个什么……你也别那么悲观，其实我刚才只是问问而已。”

郁少霆瞳孔狠狠一缩，抬头直勾勾地看向她。

那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

如果她不是小画的母亲，郁少霆大概想把她丢出去。

容无双有点心虚地笑了笑。

郁少霆沉声道：“还有希望？”

容无双点点头：“当然，我已经找到了一些办法，但是还需要实验。”

沉画身体虚弱，又怀着孩子，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容无双不敢冒险。

“我来是有事找你，听说云芝被你抓了，我要见她。”

容无双道。

“你见她做什么？”

容无双冷笑了声：“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