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音刚落,旁边倏尔蹿出来了一道鬼魅般的影子,他的速度极快,肉眼甚至无法捕捉他的影子,他就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充斥着血红的眼睛没有了瞳孔,成为了这间房屋唯一的色彩。
宋执梳吓得差点尖叫,伸手去推他,脚也没有闲着地去踹他,但是他纹丝不动,像屹立的顽石。
但是也不太对,因为宋执梳感受到了他身体不对劲。
是一种她形容不出的软。
大脑轰鸣,让她鼻间只能残存她进屋时辨别的水的味道,配上她四肢触碰到的感觉,让她恍惚间觉得碰上了在水里浸泡了经久之年的尸体。
这个认知让她顿时清醒,瞪大眼睛去分辨那双恐怖的眼睛所在的脸,终于模模糊糊辨别出来了商撰屿脸部瘦削的轮廓。
她反抗的力道弱了下来,轻轻呼吸,像是怕惊动了他似的,闪烁的眼眸在他脸上转了很久,最后停在了他没有瞳孔的眼睛上。
“少爷…是我。”
她的话仍然带着颤音,显然是害怕极了。
她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商撰屿被痛苦侵占的大脑根本听不懂,也听不清。
只是闻到了她的气味,他身体里暴虐的欲望又开始遍体游走。
彻底变身为一头野兽的他无法识别出枯死已久的心脏发出的警告,商撰屿不想再听她说话,眼里的红越来越浓,最后甚至要滴出血。
他忽而张开嘴,想也不想,直接冲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可形容的剧痛让宋执梳瞬间痉挛,她哀嚎出声,温热的液体涌出的感觉让她身体发软,痛意在神经末梢上飞驰,似乎要把她撕裂成千万片,鼻间都是血腥味。
她决绝地伸出手去掰他的脸,像是在从一只猎狗嘴下脱困,但是他立刻钳制住她的手,死死地夹住她的腿,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不停地啃食她的肌肤。
痛意的圈层像涟漪一样扩散,只不过是以秒的单位流逝,他就已经痛到了麻木,只有偶尔的绞痛在刺激她的大脑。
宋执梳知道她是反抗不了了,便无力地把头别开到一边。
下午“薛光斐”的话又慢慢浮现在她眼前,同时弥漫起的还有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