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深吸一口气,去握住他的手,浓重的鼻音也遮掩不住声线的温和,“别担心,我很清楚我的身体情况,不用去医院,我想尽快回家休息。”
女人的体温很快穿到陆延冰凉的手指上,烫得令人心慌。
男人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磁性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为什么而失意,“怎么感冒了?”
费林林,“半夜出汗,起来洗了个澡。”
陆延语气责备,“出完汗不能马上洗澡,你没有常识吗?”
费林林,“我出了汗感觉不舒服,而且浴室里是常温的,我以为不会感冒的。”
陆延,“总是自以为是会害了你。”
费林林面无表情把手抽回来,“如果不是你把空调调高,还给我盖上被子,我怎么会出汗?”
车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清新的车载香薰以分子形式扩散入几人鼻中。
社会地位高高在上的陆延已经不晓得怎么道歉了,那三个字对他来说很难说出口。
费林林合上眼,本来是不想讲话,后面就睡着了。
老张开车很稳,连遇上红灯时刹车也能让车子平稳停下,稳得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眩晕,睡在车里的感觉非常不错。
回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没有月光,浓黑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
司机去为陆延开车门,发现他已经下来了,于是小跑绕车尾去给费林林开车门。
陆延把费林林抱下车,感受着手上的重量,眉头不由得微蹙。她看着已经很瘦了,抱起来更是没有多少分量,以陆延的体力,轻松抱起两个她不是问题。
客厅里有她吃过然后收拾好的头孢,水杯里还剩了一半水,二十五度的室内温度好像在嘲讽他的幼稚。
陆延把费林林放在床上,重新设置了主卧的空调温度,又给费林林量了体温。
传统的水银温度计显示三十六点八度。
陆延像费林林握住他的手那样去握住她的手,他想入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有时候真的会羡慕费林林这种心大的人,不管发生过什么她都能倒头就睡,一点内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