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延心情是真的郁闷,上官凯便放开了然然,挪屁股坐到陆延身边,一手拿酒杯,一手放在陆延坐的沙发后背,身体向他靠近。
“算了,换一个吧。”
糜烂的灯色映在上官凯的酒里,衬出一种堕落又漂亮的颜色。
陆延脸色严肃起来,“你说话不过脑子?”
“怎么说话的?我过几百遍脑子了。”上官凯说,“五年前是你自己非要提的离婚,五年后又是你设局让沈鹤把她叫回来,你以为你是皇帝,想做什么别人都要顺着你?”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陆延的地位跟古代帝王有什么差别。
上官凯继续说,“再说,你自己的精神状况乱七八糟,想这又想那么多,还非要和痛苦源头纠缠在一起,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上官凯看陆延情绪不对头,闭了嘴不敢再说,没一会儿又开口问,“你今天吃药了吗?”
陆延脊背绷直坐在沙发上,手指用力抓住扶手,关节处泛出青白的颜色。
被他手指抓住的真皮沙发起了褶皱。
他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倒是语气肯定地说,“我们会复婚。”
沙哑的声线表明出他百分之百的决心。
上官凯深吸一口气,骂道,“会会会,你继续折磨你自己吧!你药在哪里?”
最后一句带着些颤抖。
陆延看他一眼,不紧不慢拿出药,“稳重点,上官凯,我没那么容易发病。”
上官凯夺走他手中的酒,让人端来一杯温水,亲眼看着他吃了药才放心。
做完这些后突然觉得自己堂堂京城顶级豪门大少,也就是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居然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上官凯都后悔叫陆延出来喝酒了,“这酒你要不还是别喝了,回去抱着她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