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流程有问题,到时候被别人爆出来,我会很被动。”费林林放下刀叉,补充说:“放心,我有经验,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试过。”
当时是因为报酬丰厚。
陆延紧紧抿着唇,良久才开口,声音几乎沙哑:“新药,那是可以随便吃的吗?”
如果他没猜错,所谓新药就是研究出来还没上市的药。试药这种工作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是报酬丰厚,也只有一个缺点是生命得不到保障。
“怕什么?反正做了动物实验在前。”费林林擦了擦嘴。
他的语调极其压抑:“你那时候很缺钱?”
“是啊。”
陆延嘴唇动了几下,多想详细问问,可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他觉得自己应该开心,至少费林林很可能是因为钱跟前任在一起的,可是他的心脏如刀割一般,心疼得无可附加。
良久的寂静。
费林林宽慰说:“别担心,我有保险。”
陆延都被她的逻辑折服了。
什么意思?
等她死了保险公司赔一笔钱给他?
且不说这种情况有没有得赔,但凡要是有点意外,或者落下点病根,那他怎么办?
表面上,陆延脸色很冷,不由分说:“不行。”
费林林没说话。
别看她问得客套礼貌,她做事向来一意孤行,反正她是白天去,说晚上不回来只是不想陆延看见她试药后的样子,毕竟她也不确定自己到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是准备在外面把试药后的第一晚将就过去。
陆延像察觉她的意图一样,狠狠地拧起眉头,一再用强硬的语气重复:“我不同意。”
这一次是费林林没吭声。
无声抗拒。
陆延暴躁了,“那个公司该破产破产,你没必要这么上心。”
那个医药公司不会破产。
而她做事一向认真严谨。
但费林林不跟陆延说这些,只是温声哄道:“别担心,我心里有数。”